镜,口吻很机械:“昨天你不太舒服,你妈妈让我停课一天,今天要补回来。”
我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我几乎为这熟悉的一幕感动到落泪的心情。
然而接下来,我就面对着小学生的课业陷入了难题。
世界上到底有谁还会记得十二岁时的课业状态,向云讲课,我只会点头,记忆中他并不容易体察到他人情绪变化,但今天却停下数次,问我有没有走神。上完课后,我要做一套测验,向云则拿出了一堆砖头一样厚的文献。我每做一道题都要盯很久才下笔,硬是磨了半小时左右,说做好了。
然后坐在椅子上,看向云像AI录入数据一样扫过我做的习题。
片刻后,他放下册子,镜片后的狭长双眼仿佛无机质的探测镜头,面无表情道:“错得完全没有章法,你是故意写错的?”
就知道骗不过他。
我只能低着头装傻。
向云看着我,仿佛若有所思,“看来是我的判断有误差,我会重新制定你的学习计划。”他收过桌上的笔,“今天就到这里,李愿。”
向云打算走了,我心里有一个想法,但不知道该先渗透给谁,眼看他起身,连忙问:
“向老师,外面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向云顿了顿,眼睫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