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根本不担心的话,方白心中对他还是有所感激,但两人又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一个不会喊疼,一个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自己的关心。
方白又看了他一会,眸光错开他的,不自然道:“这里有干粮……”
男人嗯了一声,打开那“月神”留下的干粮,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毒后便放在火边烘烤起来。
“我方才出去看了一下,外面有很多人留下的痕迹,也不知是敌是友。”
方白道:“那你有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线索?”
慕容遥深邃的眸光看她一眼道:“留了……山庄的人若找到这里应当足以辨识。”
方白嗯了一声,又道:“我昨晚好像听到你咳嗽了。”
“你听错了。”
“你的病,不是好了吗?那日你我在竹林……”
那天在竹林二人比试,他脸不红气不喘,从容应对,丝毫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不可能好。”
四个字,慕容遥对自己的身体下了判决,他的病不可能好,就连本朝最有名气的神医都没有任何办法将他治好。
发硬的干粮被烤得酥软,他将干粮掰成小块送到方白嘴边道:“吃吧。”
方白将头扭到一边:“吃不下。”
她不是在撒娇耍赖,而是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胸腹疼得厉害,让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何谈咀嚼,也许就这么等死也是一种折磨。
慕容遥又将那一小块干粮往她嘴边送了送:“张嘴,”
方白反倒把牙齿咬紧,男子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横,显然没有多少耐心了。
“再不吃我便撬开你的嘴让你咽下去。”
“太干了,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