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宝藏在哪，至于在这苦哈哈地拿着一个月二十两的月俸吗？哎，你还太年轻。”

追风明显有些失望了：“既然连楼主都不知道这批宝藏在哪，那这些人找的不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吗？”

“追风不错啊，都会引经据典了，”莫良宵打趣他道：“你说，要是真有这笔宝藏，而且我们大度的楼主愿分你一半，你要怎么花？”

追风一双小眼中精光一冒：“那自然要买好些精钢，打它几百斤的流星镖！”

莫良宵的笑霎时就僵在了脸上，干咳一声又对方白道：“你看现在江湖上都对萧牧的传人如此好奇，你有什么打算？”

追风又去拉莫良宵的袖子：“少主，我的好少主，你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方白道：“我本想看一下江湖上谁对这宝藏的渴望最大，谁对萧牧的秘密讳莫如深，现今真没想到，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背地里也都是唯利是图。”

追风又往方白面前靠了靠：“楼主啊，若你哪天真找到盗圣的宝藏了，可真要分我一半啊。”

方白扭头看了追风一眼：“你看，连追风都惦记着宝藏，何况别人。”

一句话说得追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头笑道：“还不是少主引起来的话头，不过听说这宝藏可带着不祥，其实不要也罢，不打紧。”

“不祥？”莫良宵冷哼一声道：“小爷百无禁忌，若这宝藏被我找着了，你可别惦记着分赃了。”

追风连忙笑道：“也是，在少主面前，什么不祥也化为齑粉了，不过这宝藏害的前朝瓦解，东厂被灭，盗圣惨死，还是要小心为上。”

方白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听莫良宵和追风拌嘴，思绪却已经跑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甚至都不识几个字，但却要每天早上起来跟着父亲习武，不知是她天生比较蠢笨还是爹爹太过急于求成，纵然将心法背得滚瓜烂熟，但还是不能像爹那样神行如风。

她第一次用飞鸿渡是在爹娘被害的那一日，虽然爹爹平时对她有些严厉，但她还是非常想让他看到自己“飞”起来的那一刻。

方白走到窗边打开房门，透过重重雾霭，她看到了一条黑黢黢的沉霜江，安静地躺在这片沃野之上，由高处看来好似一条卧龙。

远处山野，近处草木皆被霜打的一片惨白，唯有这条江颜色未改。

不管是秋霜真的沉下去了，还是落在水面上就化了，这沉霜一词到底还是得到了诠释。

“方白。”

方白回头看着莫良宵蹙眉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