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盗圣什么人？”

方白道：“我的轻功是我爹教的。”

莫良宵眼角一跳，惊骇看着她道：“你，是他女儿？”

方白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她在强迫自己咽下去，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喉头像堵着什么东西，只能呜呜说道：“我只有一个爹，我义父，但他不是盗圣。”

她是被方兴业救回去的，方兴业带她回了塞北，向她承诺，给她一个没有杀戮没有恩怨的人生，所以她跟了容王赵奕恒，所以她嫁给了赵奕恒，所以她成了侯门深府里的一位皇族贵妾。

方兴业说，将来容王大业得成，她也许会入宫，也许会成为皇妃，也许会成为皇后，成为太子的母亲。

每每深夜她也会做着任何一个侯门女子都会做的梦，她也会安慰自己，恒哥哥说了，她只是年纪太小，等她再大一点，她就可以为他生孩子……

“噎着了？”莫良宵惊慌失措的表情在她面前放大，手忙脚乱的倒了一碗米酒要往她嘴里灌，待看到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又不禁怒道：“赶紧吐出来，吃不下还吃！”

一边说一边对着她的后背猛拍了一把，这一拍不要紧，直接让方白嘴里的东西吐了他一头一脸。

莫良宵顿时就傻愣在了当场，看着一身的糕点渣滓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他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这样一个楼主。

方白咳了几声，终于舒服了点，眼角还犹自带着泪痕，后来莫良宵提起她今日的窘境，笑话她是思及往事伤春悲秋才哭到哽咽，她偏要说自己只是被噎的难受才哭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此时的二人却没空去深究。

莫良宵嫌恶的抖抖身上的点心，看她好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啜着米酒，时不时拿眼瞄自己，真是再有火气也不想发作了。

这一天白白在街上耗光了时间，自从知道了方白的身世莫良宵哪还有心思去买东西，早早带她回了黄府，叮嘱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有小爷在你就老老实实待着，若你出了什么差池，小爷可真就没办法和主上交代了，待明日黄老夫人寿宴结束，我们的事也结束了，便赶紧回揽月楼，听到了吗！”

方白因为在街上的事情还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听到了。”

“以后不到逃命的时候不要轻易露出你的轻功，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莫良宵又道：“若有人认出你的功身法，问你师从何处你可别傻乎乎的就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