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业负手望天,思绪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据老夫所知,当年的毒人是前任族长所遗留下来的,怎么,他手上还有货?”

“有没有货下官不知,只不过替我族族长给将军传个话而已。”

方兴业似乎一愣,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在套自己的话一样,然而,他当年要买毒人意欲何为族长都不知晓,更何况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想通此节,便又说道:“炼制毒人是一件极损阴德的事情,还是和族长说一下,最好不要再去做了,否则成为武林公敌,可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过他。”

楚天涯笑答“自会转达。”

第二百七十七章 视为生父

“自会转达。”

其实就算不拐弯抹角的试探方兴业,天涯也已经笃定,当年从族长手上带走毒人的就是方兴业无疑,然而方白非让他做最后的确认,以免出现纰漏,那他就成全她,就给方白一个安心。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方兴业没有出现,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是方将军昨夜醉酒,在宫中身体不适,所以还在休息,满朝文武虽有不悦,但也没有谁敢说什么的,毕竟,从昨晚皇上对方兴业的态度来看,谁若说方兴业的不是,那就是自找难看。

第三天早朝,方兴业还是没有出现,小太监来报,说是方兴业尚未起身。

第四天早朝还是没有出现,晌午过后皇上宴请百官,方兴业也没出现,小太监来报,说方兴业在御花园中闲逛,有些乐不思蜀了。

纵然再如何惧怕这个男人,连日来的不满还是让文武百官爆发了,他们之中有不屑的,有怨怼的,在皇上面前一通启奏,赵奕恒坐在首位,一张脸黑沉沉的有些可怕。

据说那一天,皇上说:方将军如同朕诋毁方将父,军者以大逆不道罪论处!

这样一句话顿时就让百官噤声,谁也不敢再多说方兴业的不是。

当天晚上,这话传到方兴业耳中的时候,他手上握着毛笔的杆子,提笔书写,一挥而就,一个“龙“字跃然纸上。

他不禁感慨道:“他已经不是当年塞北的那个傻小子了。”

方白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磨墨,听了此话也接上一句:“早就不是了。”

后者扭头看她一眼,不禁蹙眉道:“冉儿啊,你怎么整天闷闷不乐的,不就一个赵奕恒吗,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乎他那一个?怎的被他伤了一回,就不知道怎么笑啦?”

方白挤出一个笑容,颊边带着一双浅浅的酒窝答道:“不是不知道怎么笑了,而是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了。”

方兴业摇头,半是宠溺,半是责怪道:“想当年你在塞北的时候,不管在汉人还是胡人中间,笑得最好看的。若是因为他那个臭小子就让我的宝贝女儿失去笑容,为父这就去宰了他!”

方白道:“好啊,若是义父真宰了他,我兴许会打心眼里高兴一回。”

“哈哈哈哈!”听到女儿任性的回答,方兴业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好,好,好,他不是对文武百官说视我为父吗,那我这个做爹的就让他死,看他敢不敢违逆!”

方白也被他逗笑了,低头继续为他研磨。

方兴业将毛笔一搁,便说道:“不写了,在宫中多日,也该回去了。这赵奕恒不就是忌讳为父在京外的兵马吗,否则他早就翻脸了,趁现在为父的老骨头还能走动,得早做图谋才是。”

没想到这方兴业这么快就要回去了,看来对于他这样精明一世的人来说,离开自己的兵马就失去了一种安全感,方白正在思量如何开口,就听方兴业说道:“去他宫中走一遭吧。”

方白道:“向他辞行?”

年逾半百的老将军看向方白,目光柔和:“在这宫中,为父来去自由,为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