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待天涯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方白问他“你怎么想到要去推倒月神的石像。”

彼时天涯正在房内收拾东西,没有清明的地方,他也不想停留了,听了方白问话,一声苦笑绽在唇角“师父不过是以这个借口支开我……”

方白不解,天涯又道:“师父说羌夷氏的族人被族长所灌输的月神统治多年,到了该解脱的时候了,而最直截了当的解脱办法就是推倒石像,还告诉我石像背后的山洞中贮存着大量火药,引燃火药,石像自然会倒塌。”

也多亏了那火药,否则一人之力如何撼动小山一样的石像。

“事实上,师父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去找族长了,她早就想好了,要彻底了结历代祭司和族长之间的恩怨是非,想让族人彻底的解脱出来。”

清明确实是这么想的,好在她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这个愿望,虽说月神的思想在羌夷氏族人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但眼下族长痴呆愚笨,年轻活泼的玲珑姑娘一无所知的被推上族长之位,没有任何人会告诉她历代羌夷氏族长的污秽腌臜,她也许会带着自己的族人往光明的路上前进,也许时日一久,他们便会彻底的和月神划清界限,眼下,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我好了。”天涯将该带的东西都装进了包裹问方白道:“你呢?”

方白点头,晃了晃手上的一个小包裹“就几件衣服,没什么东西。”

“嗯,”抱起一只小巧的银制骨灰坛,天涯道:“我们走吧。”

将包裹甩在肩上,方白顿时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天涯吓了一跳“怎么了?打到了?”

方白急急摆手,又将包裹放在地上,嘶嘶倒抽冷气“你帮我看看,后面是什么东西,自从被你师父摸过之后就一阵阵地疼。”

天涯虽是好奇,但看到方白欲要宽衣解带自是不依“你该让玲珑或者白露来为你看看。”

方白斜睨他一眼“你还觉得最近事少是不是?”

先是月神倒了,族长疯了,大祭司不见了,而自己的后背还和清明有点关系,如果被别人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不就糟了吗。

天涯眼看她要将衣服脱下来了,赶紧出声阻止“这样就能看到了。”

言罢撩起她衣衫的下摆堆到脖子处,后背的一片肌肤便映入眼帘。

方白急道:“到底怎么了?我自己摸了摸,一没破二没肿的,怎么一阵阵地疼?”

没有听到回答,方白还是不死心道:“喂,你看够了没有,看了这么久了,没什么也被你看出什么来了。”

天涯心事重重地将她衣衫放下,脸上神色并不好看。

方白扫他一眼,从他的面部表情自然得知了个大概,想必自己的后背应该确实出了什么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对她而言都变得无足轻重,她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问天涯道:“你是不打算说了?”

天涯抱起骨灰坛子,向外走道:“边走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神神秘秘的?方白纳闷了,不过还是跟上他的步伐离开了这里,眼下二人也不知道去哪,更有点亡命天涯的苍凉感,却不想一出了竹楼就看到无数的羌夷氏族人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