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白不再动弹了,慕容山庄的管家这才一抬手一挥手,庄中护卫快速的收回兵刃。
追风将地上的方白扶起来,看看慕容山庄的管家,急道:“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流血泪!怎么会握不住剑!难道腕上的旧伤又发作了?!”
“放心,不过是中了软骨散,”管家哼唧一声答道,“至于为什么会流血泪……那谁知道,急火攻心也说不定……”
追风没好气地看那管家一眼:“你方才也真够胆大的,她这么冲进去难道不怕她真的杀了慕容遥?到时候,看你如何向大公子交代!”
说起慕容遥,这边管家又扭身吩咐几个人去给那位盟主疗伤去了,这才对追风道:“你当我没数?她是不可能杀掉二公子的,除非她真的是那无情无爱的罗刹……”
追风想了还是有些后怕,低头看那终于平静下来的方白,一张苍白的小脸上狰狞的表情舒展开来,好像一个睡着的婴儿。
“那可不一定,你是没见过她杀人时不要命的样子……”
管家有些不屑“行了,不要啰唆了,大公子让你取的揽月录,到手了没有?”
追风没好气道:“你当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扔在地上随便我捡的吗!”
“哼!将这女人捆了,打一顿,不怕她不交出来!”
追风看向此人的眼神很是不悦“你敢乱来?!”
“呦,你还真够忠心护主的啊堂堂追风夺命镖!”
追风啐他一口,拿起方白的剑,又将方白拦腰抱起“她可是方千骑的姐姐!大公子都不敢得罪的人,你最好长点记性!”
他说完之后就抱着方白旁若无人地向慕容山庄门口走去,那管家双手环胸看着他步伐稳健,不禁暗地里呸了一口:“吃里爬外的东西!”
这边追风带着方白走了,他那厢便慢慢踱步进探竹小院。
慕容遥的房间门大敞着,房中端放一只炉鼎,里面袅袅青烟正慢慢升腾,与内室相隔的水晶帘子也尽数被斩断,珠子滚的满屋都是。
内室之内,慕容遥正被几个人按在床上,也不知他一个病弱的人哪来的力气,不住挣扎抽搐,对大夫包扎伤口非常抵触。
管家乐呵呵的踱步到床前,先是给慕容遥做了作了一揖,继而皮笑肉不笑道:“二公子可还安好?身子可有不适?今日想吃些什么?属下命他们备去。”
言罢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慕容遥从眼窝中凸出来的瞳子,以一副看好戏的嘴脸看着他。
一旁包扎的大夫讪讪道:“二公子,您不要动,属下得给您上药呢……”
慕容遥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他的挣扎换来其他几人更加用力地按压。
管家慢慢从袖中掏出一只细瓷小瓶来,倒出一丸白色的药来,床上被按压的人一看到那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移不开了,好似看到骨头的狗,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丸药。
管家不紧不慢的晃晃手上的药,送到慕容遥是嘴边,看他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这才一脸嫌恶道:“二公子不要让我等为难才好……”
慕容遥吃了药,身体逐渐舒畅起来,也放弃了挣扎,被这么多人按着,干脆闭上了双目,那大夫这才动作麻利地给她上药,包扎。
临走之前,管家不忘在炉鼎之内添上一把软骨散的香,并让人将房间门窗密闭严实,这才作罢。
“快看,快看,活了,真的活了……”
银铃一般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我就说她一定可以活过来,你们还不信。”
“谁说我们不信了,主上要救的人,还没有救不活的呢。”
“是吗?那前几天是谁说要给她准备后事了?”
“我没说,反正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