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在透露一个信息:生人勿近!

黑衣少年进了谷内直奔谷中的一座花楼而去,楼中男女见了他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他径直闯进去,一把将书房内的人抓在手中。

“你怎么敢!”他咬牙切齿,死死捏着这人的衣襟“你怎么敢趁我不在去围剿揽月楼!”

被少年死死抓住的人穿着一件绿衣,高高瘦瘦,看上去带着几分病态,此时面对这个愤怒的少年,他倒显得极为从容,脸上兀自带着笑意,他反问他道:“我为何不能去围剿揽月楼?”

“不能就是不能!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高瘦的男子笑呵呵地想要将少年的拳头从自己身上松开,然而他见少年怒不可遏似乎不打算放过自己只得作罢“那是一个好机会,莫良宵带人去找蘅坞派的麻烦,揽月楼中空悬无人,我更该把握好这个机会才是。”

“我不管什么揽月楼!也不管什么莫良宵!你若是伤了我的人!”

“呵呵,你生气是因为方白还在楼中吧?你可别忘了,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当初追风将方白送到你的手上,是你没看好她,刀剑无眼,就是我对每个人都叮嘱一遍不得伤了那揽月楼楼主,也不能保证就能让她安全,你要是真的担心她,还是趁早将她保护起来,免得一次次因她误我们大事!”

方千骑一把将男人的衣领甩开,却是让他一个踉跄,跌退好几步,直接撞上了书桌。

“慕容逍,你给我记清楚了,只要她还在揽月楼一天,你就不准给我动她!不准给我动揽月楼!否则,我便将你千刀万剐!”

少年琉璃金的眸中渗透出骇人的杀气,他冒不起那个险,只要无法确定她是安全的,他就不会冒这个险!

慕容逍理理身上被他攥皱的衣服,神情之中颇具鄙夷“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毫无魄力可言,方将军一代虎狼之将居然有你这么个儿子,可悲,可叹,哼!”

方千骑登时出手,却是将那高瘦的男子一脚踹了出去“慕容逍!你少在这儿使激将法!你给我记住!不准动揽月楼!不准!”

他说完就大步走出门去,此时少年心急如焚,健步如飞。

慕容逍捂着被他踹过的地方,痛苦地站起身来,看着远去的那个身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痛骂“这个江湖还不是你们方家说了算你都如此,若真有一天你们说了算了,那还有我慕容逍的容身之地吗!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慕容遥,方千骑,你们,欠我的!我终将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方千骑的那一脚虽没使全力,但对他一个没有内力护身的人来说已然算得上是重伤了,此时他捂着伤处痛的嘶嘶倒抽冷气,蹒跚着下了楼,往楼后一处小院行去。

院子不大,四方砖墙,两间屋舍,院中一棵老树下坐着一位身着蓝衣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多岁,眉目慈和,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前石桌上正摊开一本书,他看得聚精会神,似乎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慕容逍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他走到轮椅前的石凳上坐下,手腕放在男子所看的书上:“墨神医,呵呵,我恐怕是受了内伤了。”

墨归抬眸,扫了一眼面部表情几乎扭曲的人,没有说话,又抬手搭在他腕上的脉搏上,略微一弹已知病灶。

“脏腑虽没破裂,但也有伤,这几日最好卧床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