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送客之后正要返回,乍然看到方白难免受惊,而她身边的侍女早已抽出袖剑拦在她的面前,万分警惕地看着方白,防止她会有什么动作。
方白抬手示意她不必惊慌:“虽是在下鲁莽,但昨晚紫竹林可是姑娘邀请我们来的。”
白衣女子回头看去,莫良宵已经优哉游哉地踏上木桥:“人又跑不了,你心急个什么劲。”
待白衣女子看到莫良宵,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侍女收起佩剑:“原来是昨晚相遇的莫少主,多有唐突,请入楼内说话。”
莫良宵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小爷本是不想来的,你有什么事就长话短说。”
秋光明媚,白衣女子展颜一笑,剪水双瞳芙蓉面,较之昨晚更显俏丽却不失端庄:“承蒙少主大驾,小女子感激不尽,此事关系重大,还望莫少主和这位姑娘……”
方白一边跟着她往竹楼里去,一边道:“这你放心,我们揽月楼做事向来不问因由不管是非。”
那女子这才对方白稍稍有了点好感,将他二人请到楼中,命手下侍女奉茶。
这小楼临水而建,清风过堂,带来水润清冽的气息,竹楼之内布置简单,家具物什也都用竹子做成,看得出主人是个惯会享受的人。
方白自认在京城住了这么久,什么达官显贵的别院客舍没见过,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听风小筑,京城人多,寸土寸金,尤其是风景绝佳的地方,行宫别院更是摩肩接踵。
而这女子独门独户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一段优势,在此居住无人打扰,必然已经买通了地方。
方白阅人无数,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有钱,而且是很有钱!
莫良宵忍不住多看了方白一眼,怎么今天她总是贼兮兮的,还一副想笑的模样,和前几天半死不活的状态大相径庭。
侍女端上来的是君山银针,茶汤浅碧,馥郁生香。
“好茶。”方白浅尝一口,回味不已,想到自己来京城不过三年的时间,这一张嘴却被容王养的刁了起来,对吃喝也变得挑剔起来。
一旁莫良宵却是个不堪风月不懂品味的人,这一点,从方白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
只见他端着茶喝了两大口才把茶放在桌上:“方才吃的蟹,有些渴了。”
白衣女子倒也大度,轻声一笑命侍女又给莫良宵倒上一杯。
坐也坐了,茶也喝了,下面方白就要直奔主题了。
“姑娘叫我们少主前来,到底有什么要事?”
女子抬手拂了鬓角,命身边侍女出去,倒也不是让她避嫌,而是让她在外面守着。
“我夫家姓黄。”
方白拱手:“原来是黄夫人,可惜一个绝代佳人已经觅得良人,少主还是节哀吧。”
莫良宵扫了方白一眼,冲她磨牙,说的自己好像是个采花大盗一样。
那白衣女子浅然一笑,她倒不似那些前往揽月楼的人一般避讳自己的名姓,又继续道:“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方白还没来得及张口,莫良宵就将茶盏用力往桌案上一掷,茶水溅出许多:“有事说事,夫人既已知道我们是揽月楼的人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白衣女子倒也不恼,微微躬身客气道:“小女子不知楼中规矩,冒犯之处还望少主见谅。”
“不冒犯,不冒犯。”方白急忙道:“黄夫人客气了,他就是这个臭脾气,在下方白,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号,夫人直呼名讳即可。”
那黄夫人冲方白点点头,一双眼睛却是一直落在莫良宵的身上:“常闻揽月楼是江湖上唯一一处黑白两道都不敢得罪的地方,也知揽月楼是江湖上第一大杀手情报组,小女子洛紫荷无缘得见楼主,今日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