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这个男人后悔了,悔恨又有何用?
“恒哥哥……”
赵奕恒眸中一亮,有些欣喜地看着他道:“怎么了?”
“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不能去京城了。”
容王现出几分失望的神情“为何?你,你不是说想看看冉儿以前生活的地方?走走冉儿以前走过的路,尝尝冉儿在京中爱吃的东西,呵呵,冉儿这个人,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就知道吃东西,我现在,一看到那些她惯常吃的东西,就忍不住难受,我甚至会想,你爱吃的东西就在这儿,你睡的床榻就在这儿,你为何不回来了呢……”
方千骑突然闷声将他打断“够了……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场祸事到底还是因你而起,我以后不想再回忆起这些事情了,还请容王也休要再提。”
容王眸光一闪,想到八月十五的夜里,他满面泪痕地站在江心画舫之上,听自己提起方冉已不能自已,现在却没想到,这三年都没改变的感情,却因为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有了变化。
难道他是在逃避方冉的死?
思及此处容王又道:“好,以后不提便不提,只是,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你要去哪?你在中原应该无亲无故,若要登位为盟主,又该住在哪里?”
容王的担心不无道理,百年来,这盟主之位一直在慕容世家的手上,江湖之中几乎将慕容山庄奉为盟主山庄武林圣地,若盟主易主,该住在哪里还真是个问题。
其他人夺了盟主之位也许可以暂时住在门派之中,难道……
荣王道:“难道是空玄派?”
方千骑道:“我现今身份是空玄派弟子,自然要在空玄派坐这盟主之位。”
“可这样一来……空玄派的掌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妥协掺和到朝中皇子之争中。”
“那我方千骑就换一个掌门好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从方千骑话中容王已经听明大概,他早已成竹在胸,控制了整个空玄派。
“王爷?”门外侍卫的声音让容王如梦初醒,“王爷?您醒着吗?屋里有别人?”
方千骑看容王一眼道:“我爹应该不希望你离开京城,做这些无谓的‘努力’。”
容王一惊,冷汗涔涔,哪怕离开塞北已经三年多了,他还是如此畏惧方兴业,此番方千骑就是来警告他,自己和小姐姐可以当他是兄长,然而那位叱咤塞北的定远大将军呢?
他一生峥嵘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费尽心力所扶持的傀儡投靠别人,这与给他人作嫁衣又有何异?
方千骑翻身出了容王的房间,容王这才擦一把额上的虚汗,冲门外侍卫道:“没有别人,你进来吧。”
那侍卫慌张进了房内,左右看了看,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虽说是在慕容山庄,王爷还是不该放松警惕,属下还是就近伺候王爷的好。”
容王怔怔然,还在想着方才方千骑说的话,竟不自觉的自嘲起来“亲兄弟都能反目,更何况还是这样没有血缘的兄弟,亲情,到底救不了我。”
侍卫一时没明白他话中意思,只得单膝跪地道:“王爷,纵然属下武功平平,但为护王爷周全,也不惜肝脑涂地!”
“南康,你起来吧,本王并不是在说你。”
南康虚擦一把冷汗,呵呵笑道:“可把属下吓死了,我的爷,莫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容容王摇头,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翩翩俊雅,病中起坐,紫檀木的床,黑的发,白的衣,眉心锁烦忧,竟让人觉得那时间都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南康恍然,干咳一声,急忙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爷,饿不饿?吃点东西?”
容王复又轻笑道:“你还真要贴身伺候本王?你也干脆不要做什么侍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