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皆是我一念之差的过错。”

楚楚璟烟愣住了，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萧北墨从未这样直白的表达过爱。

“国师大人，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楚楚璟烟的声音冷淡而决绝：“我与你之间，早已没有可能。”

“如果今日你只是来与我说这些可有可无，那我便告辞了。”

萧北墨的脸色一僵，他紧紧盯着楚楚璟烟的神色，半晌斟酌道。

“你想不想，再次重回沙场，做回真正的宁边将军？”

楚楚璟烟神色一愣，有些看不透萧北墨的用意，她那时卸甲归田也正是为了眼前这人，如今他却来询问自己，是否想要做回曾经的自己。

诚然，楚楚璟烟是想的，楚家满门忠烈，而她的归宿，也应该是在沙场之上马革裹尸还。

但面对萧北墨，她却莫名不愿点下这个头，只得冷硬道。

“我想或不想，最终都得看陛下的意思，国师问我这个，又有何意义？”

“我朝不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萧北墨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楚璟烟，你当真如此狠心？我……”

“国师大人！”楚楚璟烟打断了他的话，“请你放手，让我离开。”

萧北墨的手一松，楚楚璟烟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

她转身离去，却听到萧北墨在她身后低声道：“楚璟烟，若你心中还有一丝对我的情意，便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楚楚璟烟没有回头，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坚定而决绝。

她知道，自己与萧北墨之间，早已是两条平行线，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再回到过去。

萧北墨站在原地，望着楚楚璟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走向马车，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

楚楚璟烟抬头望向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却已是一片清明。

数日过后，楚楚璟烟等来了一道入宫的圣旨，直到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仍感到一丝不真实。

自她卸甲归田以来，便已远离了朝堂，几乎没有再奢望能再回到宫朝中。

乾清宫，养心殿。

楚楚璟烟缓步走入，叩首行礼。

“楚楚璟烟，参见陛下！”

而她一抬头，却见皇帝身侧，萧北墨一身法袍，长簪穿发，挺拔端肃。

此刻正眸带清浅笑意地望向她。

第27章

楚楚璟烟的心猛地一沉，她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萧北墨。

尽管她极力压制，但心中的情绪波动仍旧难以掩饰。

“楚楚璟烟，你昔日战功赫赫，朕今日召你入宫，是有重担委任于你。”皇帝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

楚楚璟烟心中虽然疑惑，但仍旧恭敬地低下头：“臣愿为陛下效劳。”

“好。”皇帝点了点头，楚家满门忠烈，楚楚璟烟又曾任宁边将军，战功赫赫。

皇帝很明白楚楚璟烟的价值，即便她身为女子，陷阵杀敌的英勇果断却绝不输男儿。

“近日来北疆蠢蠢欲动，战事频发，你曾经是与他们交手最多的将领，应当最了解不过。”

“朕会拟旨让你作为此战主帅，整顿兵马，五日后领军出征，务将敌寇尽数荡平。”

萧北墨微微颔首，目光始终落在楚楚璟烟身上，眼神中既有愧疚也有期待。

楚楚璟烟闻言，心中一惊，萧北墨那日的卜算她只当做是阻拦自己和云止成婚的托辞，可为何不久后就起了战事。

楚楚璟烟不想去深思，知道此次推举自己为主帅的或许正是皇帝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