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指甲抠了抠手心,咬了咬唇,复问了一句:“大师可知两月后乃皇宫选秀的时节,信女家世中良,陛下挂念的那位已殁的孝德皇后,乃信女表姐,与信女有五分相似……”

“嗯?”他不明所以,转头盯着我,桃花眸里满是疑惑。

我亦回望他, 蛧 ???????? : ?? ?? ?? . ?? ?? ?? ?? . ?? ?? ?? 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子。

“信女这劫,若没有大师的帮助,恐怕逃不过……”

“缘何是劫?要贫僧如何帮?”他对我信口胡诌的话更疑惑了,停下找卷宗的手,走近了点问道。

这近身逼来的檀香味令我有点懵。

我握了握拳,咬紧了牙关,如同吃了豹子胆般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盯着他道:“这三年来的字字句句大师不明白吗?信女三年前就立过誓,平生只会嫁给中意的男子,大师……”

前一句是我真真切切的发问,三年了,我的土味情话说了三年,诚然他每次都当玩笑般放过去,但我不信他真的不懂。

当然后一句话也是我临时起意诌的,我没发过这个誓,但我不想入皇宫和想嫁给他是真的,四舍五入等于我发过。

他成功被我这两句话整懵,亦对我拉袖子的越界举动微觉不悦,皱了皱眉。

但却也只是皱眉,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本来因为他皱眉的神情心一寸寸冷下去,此刻却因见他眼睫轻颤、眼眸低垂、双唇抿紧,一时叫人看不透神情而又死灰复燃起来。

难不成,他是懂的?他心底也明白?只是,只是他与我互相心照不宣?

念及此,我的心猛地跳起来,“扑通扑通”。然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如何,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仿佛还有他的心跳声。

“大师?”我还欲再问。

却见他后退了一步,我手中的袖子也因他的后退而被抽离。

他阖眸,闭上了一双桃花眼,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满是愧疚歉意地道:“是贫僧愚钝,让施主误会了三年。”

是贫僧愚钝,让施主误会了三年。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哪里是他愚钝,明明是我愚钝,哪里是他误会,明明是我没皮没脸地纠缠。

我突然有点欲哭无泪,别说,我和我那没皮没脸的表姐除了脸,性格也挺像的,就是不知,如果我死了,这和尚会不会也回心转意挂念我?

4

我觉得我很快就能知道我死了这和尚会不会挂念我了。

因为这藏书阁不知是因为今夜风大烛台倒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烧了起来,火在一二楼蔓延,快要烧到三楼了。

而方才我因为跟元逸专注地找书、斗法,谁也没发现,眼下烟味儿漫了上来,我俩被呛得连连咳嗽,往下一看才知着了火。

“上来。”他将那半卷佛经往我怀中一丢,示意我护好佛经,又去打开了三楼的窗户,接着蹲下身,示意我爬上他的背。

我抱着佛经,有些扭捏脸红。

他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人命关天,我佛慈悲,你脸红个泡泡茶壶,说土味情话的时候也不见你脸红。

“这火不知道烧到哪儿了,也不知烧断没有,只得从这三楼跳下去。”他顿了顿,从三楼窗户往下看了看。

我亦看了看,好嘛,这要是掉下去不得摔个天崩地裂,四脚朝天。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笑了笑,桃花眼里满是揶揄戏谑,我只觉得这和尚不提情一肚子坏水,提到“情”、“还俗”等字眼就正经起来。

好嘛,原来他也有两副面孔。

他笑了笑,对我道:“施主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