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说:“刚才不是有推车来卖的吗?你等他再来的时候买不就行了?”
高锐生砸吧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就特别想喝可乐,觉得简然说的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下车再喝吧,早喝一个小时,估计高铁上能贵出去一倍。”
可乐又不是刚需,晚喝一会儿也死不了。
但是高锐生这么一提,简然忽然也好想喝冰可乐。
嘶嘶冒着碳酸气体,一口喝下去冰凉的感觉在身体里贯穿的爽感,从喉咙凉到指尖。
现在距离下车还有一个半时,馋劲儿一上来就很难抑制下去,简然提议:“要不我去买一瓶,咱俩一块喝?”
两人对视,纠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舍不得贵了那么多倍的可乐,决定再忍一忍,下了车再喝。
蒋云程听了旁边俩人互相打气十分钟:“就俩小时。就俩小时。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扯起唇角笑了一下,一言不发拿出手机。
高铁在下一站停车,一位穿戴整齐的乘务员小姐姐拿着牛皮纸外卖袋子上车,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拎着三杯简然和高锐生梦寐以求的冰可乐。
湿润的纸杯贴着塑料袋,是在化冰的那种,最爽的可乐。
快忍不住了。真的好想喝。
简然和高锐生心底的防线要崩溃了,两人打气的话说不下去,现在就想高价去车厢里买可乐!
谁知下一秒,乘务员小姐姐停在他们身边,非常有职业素养的轻声细语问:“请问是蒋云程先生吗?”
蒋云程把自己的身份证掏出去,代替回答。
外卖袋子被放在蒋云程的小桌板上,他没动那个纸袋子,把旁边可乐分给简然和高锐生一人一杯。
杯身上的水珠不停往下滚,高锐生拿着手里冰凉的可乐,他猜到是蒋云程听到他们对话所以送给他们的,他不好意思白喝,强忍着馋问:“多少钱啊?我给你吧。”
说完想到在高铁站外卖一杯可乐,估计比车厢里买还贵,他又难受得肉疼。
蒋云程不在乎这点小钱,也没打算收,他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可乐:“就当是我报答救命之恩吧。”
简然一听这话,想起来本来他就说过要请她喝饮料,毫无心理负担喝了一大口,爽!
爽完了她才想起来:“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蒋云程没否认:“嗯,要面子。”
高锐生抱着可乐,云里雾里听他俩说了半天,一个字没听懂:“那什么,你们俩有秘密?”
“没秘密。”简然心想反正蒋云程先说的,那她说也就无所谓了,“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在校外跟人打架,学生家长找学校来,还把教育局副局长给扯进来,差点把我退学那次。”
蒋云程手忽然捏紧杯身,差点退学?他怎么不知道?
遇到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跟他说。
高锐生:“记得,然后呢?跟蒋云程有关系?”
“当时就是他被抢了,我出手帮他把那群小瘪三给打了。”说到这简然又想起来那天蒋云程说的那句气人的话,再一看手里的可乐,她说,“喝吧,没事儿,他当时被抢了六百多,要不是我也就没了,你就当是拿那六百块钱买的。”
简然说完本来是想瞪蒋云程一眼,没成想一回头,蒋云程正在看她。
简然愣了一下,忘记了原本要干嘛,她擦了下自己的脸:“有东西?”
蒋云程说了声“没”,慢悠悠地收回视线,低头抿了口可乐。
他没觉得可乐多好喝,但他觉得刚才简然喝了可乐眼睛亮亮的及时反馈很好看。
好看到,他想一直给她买可乐。
列车再次到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