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邱行晚按照名单分配房间,两人一组的标间,简然和一个其他学校不认识的女生分到一起。
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大家都很累,拿了房卡就要回房间休息,简然婉拒了舍友的邀请,走到徐陈砚身边,小声问他:“你想玩飞行棋吗?”
分在同一个酒店房间的高锐生插嘴说:“他刚才不是想了一路下棋的事么,这会儿肯定要睡了,你要想玩的话我在酒店大堂里陪你玩吧。”
简然没说话,但已经准备要转身找地方,看样子是把高锐生的话听进去了。
徐陈砚却在这时开口:“你带飞行棋了?”
简然点头。
徐陈砚看着高锐生,跟他商量:“那去我们房间玩?”
高锐生自然是没意见的,但他奇怪:“你不是一想棋就要睡一会儿吗?”
徐陈砚:“今天不困。”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陈砚看了简然一眼,那个眼神高锐生看不懂,但他以前没在徐陈砚脸上看见过。
酒店的电梯门是一面镜子,简然手里拿着行李箱,身上背着她的帆布书包,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竟有种高锐生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恬静感。
她常年防晒,皮肤白皙,穿着短裤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端正的站着,像个漂亮的瓷娃娃。
而徐陈砚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
他们的酒店房间是套间,因为邱行晚说过徐陈砚可能随时会有事,为了不影响高锐生休息,他俩说好让徐陈砚住在外面的房间。
高锐生把行李放进里间,简然从书包里拿出来飞行棋,把棋盘打开,平铺在徐陈砚的大床上。
简然选了红色的棋子,跪坐在床上摇色子,摇出来3,按照飞行棋的规则,3是不能出棋的。
下一个到高锐生摇骰子,高锐生比他俩都壮实,他躺在哪哪就会塌下去一块,没办法他只能坐在床尾凳上。
他摇出了一个1,也是什么都不动。
徐陈砚选的是蓝色棋子,他斜着坐在简然的对面,一条长腿笔直修长地搭在床边点地,另一条腿懒洋洋地曲着,也筛出了一个1。
骰子又回到简然手里,这次简然好命地筛到了6,当当!一个棋子就位!
她又筛一次,筛到5,就位的棋子连走五步。
高锐生和徐陈砚又没筛出来6。
他俩不仅这次没筛到6,人家简然都出来两颗棋子,甚至其中有一颗都快到终点了,徐陈砚才终于勉强走出了第一步,高锐生更惨,他一步都没走出来。
“靠!”高锐生终于筛出来第一个6,一看简然那边都有一个棋子到终点又回家了,他的某个记忆被唤醒,“我忽然想起‘巅峰之战’了。”
简然没说话,低头继续摇骰子。
高锐生自顾自地接着说:“当时你跟躺躺猫下了一下午棋吧我记得,军旗,跳棋,飞行棋,五子棋,还有什么棋来的?”
简然:“围棋。”
高锐生:“……这就不用说了,除了围棋我记得还有别的。”
简然:“象棋。”
“对对对。”高锐生说,“然后当时就飞行棋赢了,对吧?”
简然点头。
高锐生:“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子居然还记得这事!”
简然瞥他一眼:“你不是也记得?”
高锐生看着徐陈砚:“那你呢?你还记得吗?人生中第一次下棋输给我们几个。”
徐陈砚:“记得。”
“记得你还跟她下飞行棋!”高锐生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走出去的棋子被又被简然给撞回家,气的直跺脚,“你就宠她吧!谁不知道她狗屎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