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陈砚坐下,散漫地勾了下唇,慢悠悠回头看简然:“每次拿了雪糕就走?”
正在吃雪糕的简然:“!”
她坐在棋盘的另一端,低着头略显心虚地在棋盘上摆了一颗白棋,小声且无力地反驳:“还不是因为我每次来的时候你都在下棋。”
在她白棋的不远处,徐陈砚放了一颗黑棋,他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逗她:“怎么?不想让我下棋?”
“啊?”简然不解地抬眼,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来这个结论的,歪头问,“怎么你今天也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也?”
“哦,对。”简然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说过刚才发生的事,“刚才蒋云程来找我,然后也问了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他来找你?”
简然边吃雪糕边说:“嗯,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过来找我待了一会儿。”
徐陈砚的眼神从简然脸上移到棋盘上,现在棋盘上一白一黑两个子,他下过黑子后,自己又下了颗白子,而后不动声色的问:“他问了你什么问题?”
“就突然问我为什么救他。”简然说,“我天哪,那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的。”
徐陈砚眼神盯在棋盘上,缓慢地点了点头。
话题是徐陈砚跳起来的,简然却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吃一边说:“不过也不能怪他,蒋云程这个人,你别看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心里憋了不少事,就他家里的事,多的能写成一本小说。”
徐陈砚抬手落子,棋盘上棋局越扑越大,黑子不动声色吞并白子:“你这么了解他?”
简然雪糕吃完了,扔了雪糕棍又去厨房,声音离得越来越远:“你应该也了解呀,他生日会上不都有人乱说吗?”
徐陈砚终于抬眼,看着刚才简然坐过的空座位,冷淡说:“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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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的门票蒋云程到底是没给简然,只说让她和她的朋友在演唱会开始之前到体育场外。
周游不信,现在外面的票已经炒到第一排三十万一张,她觉得简然的朋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门口的黄牛带他们冲进去,但她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了一身应援红的衣服。
周游说到了的时候,简然还在地铁上,当时她看地铁上的人以为下车会很困难,没想到几乎整节车厢的人都是在这站下的车,她连导航都不用,跟着人群就走到了体育场外。
简然以前在体育节开幕式来体育场表演过好多次,但她从来没见过体育场外有这么多人。
放眼望去,全是打扮精致的漂亮女生,在没看到周游以前,简然甚至以为这些女孩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为了上台演出。
她们每个人看上去都非常激动,但其中不乏有些人不知道是买错票了还是输入错了什么,被保安拦下,解释无果后哭花了一脸妆。
见她们如此,简然胆战心惊地捏了捏自己放在兜里的身份证。
还好,还在。
简然先去西门找蒋云程,他今天穿的还是一身黑,低头看手机时露出锋利清晰的后颈骨,英挺的鼻梁被阳光打出一道阴影,衬的皮肤冷白干净,青筋凸起明显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禁欲的银色单圈手链。
他抬起头,耳边泛着耳光的耳钉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动。
在女生众多的场合,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打扮的又潮又酷的男生,回头率很难不高。
蒋云程被看的习惯了,放下手机自然忽视了这些,眼神直勾勾看向简然的方向,他笑着朝她走过来,逆着光,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怎么?没见过帅哥?”
简然:“……”
简然:“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