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感,也随着日头的升起变得燥热起来。
几个人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 古井上那盏长明灯依旧沉默着, 被厚厚的泥尘封锁住了它本该闪烁的光辉。
时间一点点走向临界点, 距离杨丰久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
简单商量之后, 大家决定即使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办法, 也还是把徐陈砚送下山。
往山下走,蒋云程撅了根树杈, 扔到简然面前,在她转过来的时候笑着说:“你看,我就说他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吧?”
简然苦着脸反问:“所以呢?”
大后天就是比赛了,明天便要下山,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依然没有找到解决古井与长明灯的办法。
简然的心情愈发沉重,那种隐隐的焦虑像一根细线,在心里越扯越紧。
她回头看徐陈砚,在两人的眼神穿过斑驳树影对视的那一瞬间,徐陈砚忽然问:“这几天杨丰久都让你们做什么了?”
简然停下脚步,等到走到徐陈砚身边,跟着他并排走。
她把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杨丰久带着他们做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蒋云程回头看他们,正好赶上徐陈砚脚步踉跄,简然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关切地问:“扭到脚了没?”
徐陈砚动作缓慢地摇头,他还在思考简然说的话,试图从里面分析出一些关键信息。
蒋云程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从夸张的语气小声学简然说话:“扭到脚了没有?啊呸,他就装吧他!”
走在他身后的蔺飞飞看他跟忽然中邪了似的嘀咕,满头雾水地问:“干嘛呢你?”
蒋云程头也没回:“装逼呢。”
蔺飞飞:“?”
小少爷这是发哪门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