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声音激动,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满,像一股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那你告诉我,打水我学到什么了?擦灯我学到什么了?还是你打算告诉我,我们五天后的比赛是比赛打井水?比赛擦灯?”
简然从来不是一个会藏住情绪的人,但周围的人都没想到她会突然顶撞杨丰久。
毕竟,杨丰久在他们心中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师父,而简然在今天之前一直都对他充满尊敬。
突然的争吵,让周围的空气甚至都变得紧张。
蒋云程最先反应过来,迅速把简然拉到院子堆放柴火的角落,他的语气中带着急切,让她少说两句。
他本来还有一堆话想劝简然,想让她尊师重道,想让她顾全大局,至少别得罪裁判,但就在这时,简然突然抬起头看他。
她眼底微红,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现,看的他的心头一颤,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幸好这时候高锐生已经走去劝杨丰久,把他拉回了房间,让空气中渐渐缓和了一些。
高锐生把杨丰久劝回房间里,回头叫蔺飞飞趁着水热先去洗澡。
院子里只剩下蒋云程和简然两个人,蒋云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的不行:“别委屈了,好不好?”
简然沮丧地“唰”地一下蹲在地上,两手托腮:“委屈的也不止是我,你不也委屈吗?大家来这一趟,都是想要学东西,现在倒可好,光来浪费时间了。”
简然越想越难受,心里急的像热锅上马上就要熟透了的蚂蚁,找不到出路,烦的不行。
蒋云程蹲下来,从柴火堆里随手抽了一根柴火棍,在地上划拉,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唇角好像还带着一点笑:“或许学到了一些呢?比如……多人合作?比如耐心?”
简然微微一怔,抬起头来,茫然的眼神渐渐聚焦在蒋云程的脸上。她的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想要求证:“你觉得,他让我们学的是这个?”
“说不定啊。”蒋云程把柴火棍插进柴火堆里,眼神却没从简然脸上挪开,他微微倾身,“你怎么知道到时候会考什么?”
这一问似乎拨动了简然心中的某根弦,她的思绪开始飞扬,渐渐从眼前的迷茫中挣脱出来。
徐陈砚就在这时回来的。
他下午在武馆里和杨丰久下棋,后来杨丰久带着徒弟训练,他忽然开始思考手下棋子的走法,这一想,就想到了现在。
他的眼神和平时下完棋一样疲惫,如果不是这时候他在院子里看见蒋云程和简然,他本可以随时可以进入躺躺猫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