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啊?”
老者说:“我是杨丰久他爸。”
简然:“啊……”
话音刚落,从房间里面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诶,有人找我啊?”
一个梳着丸子头, 身穿洗得发黄的普通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的男人冒出头,看了一眼简然一行人:“哦!霍宇的徒弟是吧?怎么这么晚才到?”
简然顺着声音看过去,整个人呆滞了一瞬间。
也实在是怪不上她呆滞,主要是, 这位自称是杨丰久大师的人,跟之前这位老者的反差,实在是, 太大了……
他不仅穿着随意,而且身材矮小,甚至还有一点点发福, 让人很难不怀疑, 这人真的是武术大师杨丰久吗?
秉承着人不可貌相的原则, 简然艰难地收起自对外貌的偏见, 诚实地回答道:“我们爬上了半山腰以后就没遇到人, 所以迷路了,多浪费了一些时间。”
杨丰久扔掉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乌漆嘛黑的一坨东西, 两手手掌蹭着裤子两侧裤缝,蹭出两坨油亮的神色痕迹:“爬山?你们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高铁站接你们?”
蒋云程:“!”
一口老血在蒋云程身体里四溅,刀呢,刀呢,他现在必须刀了第一个提议要爬山的那个!!!
据说他们到的太临时,当天晚上没有收拾出来床铺,杨丰久丢给他们一人一个凉席,让他们打地铺,跟他们说随意找地方,睡在哪都行。
拎着凉席的四个人:“……”
简然双手握拳,她坚信这一定是杨丰久大师的策略,目的可能是为了让他们锻炼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和百折不挠的意志。
她应下来,在客厅找了个块空地,就地铺开凉席。
蒋云程要哭了。
少爷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
在今天以前,少爷吃过最苦的苦是苦瓜。
要不是在简然面前,他还想有点面子,他现在就要原地打滚哭出声。
可他们是真的累了,这一路风尘仆仆,爬了一整天的山,闻着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树木的芬芳,四个人里就算有人心有不甘,也还是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山上天还没亮,一群人杨丰久爸爸叮叮当当做早饭的声音吵醒。
蒋云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吃过早饭也还不到五点,厚重的雾气笼罩在山谷之间,谁能想到,六月大夏天,能把人冻的瑟瑟发抖,本来那点困意都给冻没了。
杨丰久把他们四个领到武馆,这座依山而建的武馆墙上写着“修身养性”四个大字,不仅有宽敞明亮的练功区,墙上的刀枪剑棍鞭一样不少,而且能看得出来都已经用的有些年头了。
就在简然全神贯注,等着杨丰久下命令开始训练的时候,只听他说:“那什么,你们自己看看这些器械,自己准备练比赛用的项目吧。”
简然张大嘴巴,彻底不理解:“啊?”
杨丰久说完就走,走到一半,听见简然的声音,他像被提醒到忘记了什么事,于是他停下脚步:“哦,对了。”
简然闭上嘴巴,聚精会神听指令。
杨丰久:“我十二点左右来验收。”
简然:“……”
算了,大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简然这次的比赛项目是梅花桩,等杨丰久走后,她再度三两步跨上梅花桩。
从第一缕阳光照进武馆开始,房间里就没再凉快过。
防滑垫的胶皮味道随着气温升高一点点渗出来,燥的人头昏脑涨。
但简然没有停,高锐生、蔺飞飞和蒋云程也没停。
从早上不到五点,到中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