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后背僵直,尴尬接道:“哦,那个什么,我又不知道她衣服放在那。”
她一边说话,一边由于不想让岑惜看见简微在纸条上骂她的话,快速把纸条背过来,结果看到纸条背后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幸好岑惜没过来,她拉开简微的衣柜,笑简然:“衣服在哪也不可能在那呀,来,我给你找一件。”
趁着岑惜找衣服的时候,简然把纸条折好,夹回到它原来书本的位置,一起放回到书包里。
岑惜把衣服找完离开房间后,简然又打开了简微的柜子。
在她的柜子里有好多塑料耳钉耳棍之类的东西,像是标志着她不再是那个乖乖的小姑娘,而是有自己的想法特立独行的少女。
除了这些饰品之外,在简微的柜子里堆放的仍是那些字迹工整的卷子,每张卷子最多只扣几分,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这个卷子的主人会写出大大的“死”字。
简然把自己翻过的地方全部整理好,像没动过那样,记下简微和朋友约好离家出走地点,出门和徐陈砚他们会和。
徐陈砚和高锐生他们在公交车站等简然,和简然从纸上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他们两个查到的路线也是简微坐向开往高铁站的火车。
这时距离他们得知简微失踪过去一个小时,距离预估的简微离家出走的时间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
简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迫不及待道:“那我们等车来了也走吧。”
徐陈砚:“我打车了,现在这个点坐公交可能会堵车。”
不论任何时刻,有徐陈砚在,总会让人很安心,简然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才意识到忙着练棋的徐陈砚,今天一直在跟着帮忙这些琐事。
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好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不愧是国手哦,真有钱。"
徐陈砚低头正看着车到哪,闻言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简然一眼。
因为足够了解简然,所以他知道简然现在处于一个怎样的精神状态。
徐陈砚低头,声音很轻:“如果很累的话,你可以不用保持活跃。”
简然微怔,眼神里有一丝被看破的慌乱。
她喜欢帮别人,但如果别人帮她,她会觉得过意不去,总想给别人回馈点什么。
在当下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想着至少能让别人的心情稍微愉快一点,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而那么沉重。
哪怕她自己的心情已经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徐陈砚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她的,但是,他说得很对。
她真的很累。
她不仅在担心找不到简微,也在担心她在纸条里看到简微对她有敌意,如果找到了简微,她不愿意跟她回去怎么办。
从上车开始,简然没再说过话。
半小时后,一行人在高铁站下车,去买到邻市礼崇的高铁票。
礼崇冬天是滑雪胜地,春夏冰雪消融,大片大片的草地形成天然氧吧,一到假期,各种有钱人都在那边扎堆,是燕城周边有名的度假城市。
简然没在自动购票机上购票,而是专门找了个人工窗口,买完票她问:“如果我没带身份证的话,能坐车吗?”
车站人流量大,遇到没带身份证的事售票员见怪不怪,头也不抬地说:“可以,往东走200米有派出所,去那边办理临时身份证。”
简然领了三个人的票,点头说:“好的,谢谢。”
出门之间他们三个的身份证都检查过,肯定是带了的,于是高锐生猜:“是哼哼没带身份证?”
简然眉心紧锁,点了点头。
她在家翻抽屉的时候在简微的抽屉里看到她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