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房间里沉默了,简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于是改口道:“当然啦!你们两个也很好,我也很好,我们都很好!那么我们要再一起睡吗?”
高锐生没把她说的话当真:“切,多大了都还一起睡。”
简然回了一声“切”:“那你别来,躺躺猫你来!”
徐陈砚也没过来。
简然只是时来兴起,她倒也没觉得他俩会过来。
她有时候就是欠,明知道别人不敢过来,才越要这样说。
然而,下一秒,床垫忽然往下沉了一下。
有人上床了。
徐陈砚需要很深的睡眠,因此他房间的遮光性非常强。
窗帘一拉上,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导致简然根本不知道床边是谁。
耳边已经传来高锐生细微的鼾声,简然紧张地坐起来:“谁?”
静止的黑暗空间里,简然听见了徐陈砚的声音:“不是你说的要一起?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然刚好摸到他。
眼睛在看不到的时候,身体的感官会放大。
徐陈砚的脸摸上去是和简然摸自己的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的脸要更干燥一些,和看上去的嫩滑肤质完全不同。
简然的手像过了电似的,猛的抽回来。
“是不是换了床不习惯?”徐陈砚轻声问,“我陪你躺一会儿吧。”
怪不得他会过来。
原来他以为她睡不着。
简然放下了心,虽然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现徐陈砚躺在她旁边的时候,她在紧张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把这个紧张的感觉藏起来。
于是简然摸着床单,慢慢地躺下去,每往下一点,心脏跳动的幅度都会跟着放大,再放大。
大到简然甚至担心,她的心脏声会吵到徐陈砚。
终于完全枕到了枕头上,可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的简然,没办法忽视掉身边多出来的男性的浑厚呼吸。
他用来的呼吸的鼻子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圆圆小小的鼻子,而是她刚才碰到的,又高又挺。
徐陈砚不是小时候的徐陈砚。
简然也不是小时候的简然。
他们现在,是两个十七岁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躺在同一张床上。
简然的情绪一下子就乱了。
乱得莫名其妙。
不过,因为她是简然,一个虽然会紧张,会有情绪,但是不会把事情撞在心里太久的姑娘。
紧张着紧张着,她迷迷糊糊的,还是睡着了。
清晨,她起来上厕所。
一点点微弱的日光照在客厅,让简然能看见客厅里的景象。
徐陈砚和高锐生都躺在他们应该睡的地方上,高锐生大喇喇地掀开了被子,敞着腿睡。
而徐陈砚还和以前一样,在完全睡熟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弯成一只柔软的猫咪形状。
天刚蒙蒙亮的清晨,简然看着长大的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成长的大梦。
她回到床上,睡了一场回笼觉。
等她再次睡醒,三个人一起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可是仅凭一个记号,没有任何实际经济损失或者损坏,警察不可能直接出警。
只是跟他们建议,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可以把记号损坏。
简然愤愤不平地从警察局出来,站在路边,咬牙切齿:“什么叫没有造成经济损失就不出警?那等家被偷完,小偷把钱都花完,再报警就算抓到他也没用啊!”
高锐生劝道:“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退一万步说,咱们甚至都没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