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的烟灰色围巾拿出来:“来,嘤嘤来试试,看看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简然不顾现在是炎炎夏日,拿起来直接套在脖子上,对着玻璃:“这颜色真显白呀!我就要这条了!”
姥姥高兴地笑了:“行,那我快点织!”
等姥姥拿着围巾回房间,高锐生凑到简然身边,问她:“你不是真想要那条围巾,对吧?”
简然笑了:“但你是真不想要,对吧?”
高锐生:“嗯,我不爱戴围巾,我觉得勒,喘不上气。”
他这么一说,简然才回想起来,高锐生好像好多年都没戴过围巾了。
高锐生:“所以,你为什么要围巾?”
姥爷热完中午没吃的饭,叫几个睡到下午的小懒虫进去吃饭,简然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跟高锐生解释:“村里发米发盐,你妈妈你舅舅会定期给姥姥钱,姥姥不愁吃不愁穿,你猜她为什么还要种地?种地不仅脏和累,刮风下雨还得照顾着。”
高锐生从有记忆开始,姥姥家这块菜地就一直在,每次他跟妈妈来姥姥家,姥姥总会给他们摘好多好多,让他们带回去,但他从来没想过原因。
简然这次告诉他:“是因为姥姥想当一个有用的人,她希望自己不要仅仅是被照顾的那个,她也希望她的存在对别人来说有所帮助。种菜也好,织围巾也罢,都是成为有用的人的一种表现。当然啦,如果围巾你想要的话,我还给你就好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俩刚好进屋,这句话被姥姥听到,姥姥立刻瞪了高锐生一眼:“不许抢嘤嘤的东西,这条就给嘤嘤了!”
简然最会卖乖了,瞬间展开笑脸:“谢谢姥姥,姥姥对我最好了。”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高锐生:“……”
拿了碗筷坐在餐桌上,高锐生看着简然呆了一会儿,等简然看他的时候,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
简然摆摆手:“不客气啦。”
这个姑娘,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又多了点什么。
这种感觉没办法用语言表述清楚,但是高锐生觉得她,特别,特别好。
他们三个人在姥姥家又住了两天,去小溪边玩水撒野,帮姥姥姥爷浇花种菜,手机扔半天都想不起来看一眼,简然连手机响了都没听见。
还是后来简珂打给徐陈砚,徐陈砚叫简然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