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母亲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过事情还需要请?

自个来不就行了。

这要是要请,那除了当事人自己其他的人都要请,那这事情还过吗?

想到这里,大家看老太婆的眼神又有些不对了。

其实大家也是被苏世平的话给带到沟里了。苏世平虽然说的没错,自家人不需要请,但他们家的情况特殊,根本就不是自家人这三个字能够解决的了得。

所以,如果细想,他做的还是有些不对。

苏世平说完,也没有给众人思考的事情,继续道:“再说说,四年前是他们因为一点点地强行和我家和安哥儿家断绝了关系。因为这件事情我还被扣上了不孝的罪名,里正的职位差点不保不说,还在大牢里呆了一个月。这件事情当时大家也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就问你们一句:你们的母亲会把亲生儿子往大牢里送吗?”

“这……”

大家面面相觑。

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当初虽不是她直接将苏世平告上衙门的,但性质也差不多,苏世平确实是因为不孝这个罪名被抓入狱的。

但好在那个县令看重苏世平,要不然,苏世平这个里正的头衔就不保了。

这件事情想来确实有些膈应。

大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哎呦呦,听听,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当初是我把他送到监狱里的吗?还不是他做的事情太猪狗不如了,连县令大人都看不下去才将他抓到监狱里的。哎呦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男人男人早就死了,儿子儿子又不孝顺,孙子孙子们还不听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说着说着,老太婆还哭起来了。

苏李氏和何小琴在旁边扶着,劝慰着她别哭了。

结果倒好,越劝老太婆哭的越来劲。

大伯姆在院子里听着,听她那么污蔑人,气得眼睛都红了,最后在听到他诅咒苏日月不得好的时候,走过去端起厨房门口放着洗了东西的冷水,走出门,啪的一声对着老太婆几个人就泼了过去。

泼完戏精附体。

像是才看到老太婆一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后一把扔了手中的盆子,大步跑过去,伸手扶老太婆的同时连连道歉道:“啊,娘,你怎么坐在门口不进来啊,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我出来倒水也没看倒到你身上了,你快起来快起来,这冰天雪地的,身上有水,再做下去都冻成冰凌了,快到家里来烤烤火,火盆都烧上着呢……”白莲花的不行。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婆娼妇扫把星的乱骂了一通。

本来大家还特同情她的,但见她这样那最后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老太婆却不自知,还在那里污言污语的骂着。

结果她骂了没几句,脸上刚泼上去的水就结了冰,冻的说话脸疼。

苏李氏和何小琴也被泼了些水,此刻都冷的瑟瑟发抖,见老太婆没办法说完整的话了,连忙劝她回去。

老太婆本来还要骂,但她现在的情况再骂下去估计就要冻死了。

最后狠狠地甩开大伯姆的手,恶狠狠地瞪了大伯姆一眼,带着苏李氏和何小琴走了。

她一走,大伯姆就收了脸上的笑,冷哼了一声。

半点没留恋的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盆子,跟门外面看热闹的大家说:“天这么冷,大家也都别站着门外面了,怪冷的,快进来到屋里来烤一会儿火,热热身子。”

说着,眼睛余光瞥到一旁站着看热闹的薛文瀚和苏日安,喊了一声“薛文瀚”让薛文瀚招呼大家到屋里去。

自个拿着盆子进去了。

他一走,薛文瀚就笑了,摇了摇头,嘴里幽幽的说:“大伯姆特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