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青山袁野汇合时已经是晚上,篝火在镇上的广场点燃,天南地北的外来旅客与本地人齐齐围着篝火坐。
当地人载歌载舞,火在他们的信仰中是驱散寒冬带来光明的神灵,唱歌跳舞拍手鼓拉马头琴,热闹非凡。
祝京儒和柏青临手牵手在人群里穿梭,从南走到北,从大街小巷走到满是经幡的广场,像把镇子当成游乐园,更像是一场约会。
“我第一次来林芝的时候才十九岁,当时种了这树。”祝京儒把过去说给柏青临,绘声绘色还比了比手势,“树苗才到我大腿。”
柏青临听着便抬手揉祝京儒头,一边摩挲一边看眼前的桃树,花还没开但枝干抽高,可以想象开花的时候有多盛大。
摸头摸得怪舒坦,祝京儒打趣道,“它也算我半个儿子。”
柏青临嗯了一声后不知不觉将指腹摸到祝京儒后脖那块软肉,游神片刻正儿八经说了三个字:“生不了。”
“?什么。”
一转眼人愈来愈多,忽然有人不小心撞到祝京儒肩膀,正连连道歉,祝京儒笑着说没关系。
年轻人看他忽然瞪大眼睛道:“2015荆州大学后门,乐队里你当时弹电贝斯,我当时在读高中,找你要过签名,你还送了我棉花糖。”
祝京儒也想起来了,天生自来熟,和人寒暄左一句都长这么大了右一句好久不见。
柏青临静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盯着和人说说笑笑的祝京儒。
等人走了,祝京儒仰头看柏青临,桃花眼多情又温柔,语气怪自豪像个想被大人夸赞的臭屁小孩,“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