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苦笑,但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而且跟曹严华失联,那头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不过,曹严华如果一个人搞不定的话,一定会再想办法跟他们联系的。
所以末了,罗韧说:“咱们再等等看吧。”
一天没消息,两天没消息,三天……还是没消息。
最先耐不住的是木代,曹严华虽然没有正儿八经起香案拈香叩响头认她做师父,但是,她口头上也认了的,要是他真出什么事,理论上,她都可以向大师兄郑明山和师父求助的,用师父的话讲,因为是同门,同出一门,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该守望相助。
她给那个小杂货铺打电话。
店主问:“曹严华是谁啊?没听过啊。”
木代急的跳脚:“就是那个要结婚的青山的表哥,当年他不想跟曹金花结婚,上房敲过锣的。”
这一幕想必早已在十里八村传为“佳话”,店主惊怔失语半晌,忽然莫名兴奋:“你是说大墩儿?”
大墩儿……
如此响亮的名字,真是来自于自己认识的某个人吗?这次,轮到木代说不出话了。
店主激动极了:“就是曹土墩啊,那小伙,好家伙,当年在屋顶上敲锣,他爹带了四个人上房才扑住他……”
据说这件事之后,曹家屯周遭再造房子,都尽量避免平房,倾向于造滑不溜角的檐山尖顶――这也是小人物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地方风土建筑结构习惯的典型。
木代结结巴巴:“那曹……土墩回家没有?”
没有,必然没有,如果阔别八年多的曹土墩忽然间公然回到了曹家屯,那必然是比青山结婚还要轰动的大事。
再一打听,曹家屯依然弥漫着婚礼将近的喜庆气氛。
放下电话,木代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