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佝偻着身子,回答:“记不清了。”
罗韧不相信。
项思兰说:“真记不清,让很多人说过很多话,我并不一定每件事都要看到结果。”
懂了,这么些年,她不断的让特定的人说出空穴来风的妄言,并非件件都指向人命――有时候,她只轻飘飘抛下话来,任它在别人的舌尖上膨胀和扩大,去挑拨、破坏、离间、制造小的冲突。
这些小的冲突,是消弭于无形还是进一步升级,只看各人的造化了。
“为什么选腾马雕台?”
“不是我选的,它选的。”
它?
项思兰声音低的像是耳语:“它喜欢那个地方。”
为什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被废弃、空旷?没有灯的晚上,只有风声和稻禾弯腰的沙沙声,少了半拉脑袋的腾马轮廓隐在融融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