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新来的芭蕾舞演员,银行的总经理……”阿尔卡沙念了一长串名字,最后看了眼费里尔,“你又是做什么的?”
“我、我只是一个商场的营业员。”费里尔显得有些慌张,“我知道配不上小姐的身份。”
“停。”楚虞打断他,“费里尔很好,他没有一点上述的坏毛病,我很爱他。”
阿尔卡沙双手插兜,盯着姐姐看了足足半分钟。
“最好是这样,我亲爱的姐姐。要知道,父亲不催促你结婚,是担心你走不出从前的事。”
他顿了顿:“如果你已经找到了正确的人,希望你尽快安定下来。”
夜里,费里尔环抱着怀里的姑娘,轻声问:“亲爱的,你白天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在赌气呢?”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映在纱帘上,楚虞眨了眨眼,在爱人唇上印上一吻。
她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但是费里尔诚如她所说--一张略带忧郁感的斯拉夫血统面庞,深邃的淡蓝色眼眸几乎让她溺毙其中,天生多情而温柔,他时而同长辈那样严肃地管教她,在发现她酗酒后粗暴地惩罚她;时而同缺爱的孩子一般全身心依赖着她,虔诚而忠实地向她袒露自己的不安与欲望。
出身高贵的公子哥们懂得如何调情,却不会低下头颅哄她开心;心思敏锐的聪明人能洞悉她的内心,却不知感性远比说理更讨她欢心;将她高高捧起的恋人给予她足够安全感,却同样需要她回报同等的忠诚与爱意。
费里尔兼具这些的同时,又不曾展露相伴的缺点,他是最完美的丈夫人选。
“如果你质疑我的真心,我们下个月就可以结婚。”楚虞将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轻声回答。
结婚是件比预想要麻烦很多的大事,楚虞忙着给世界各地的亲朋好友发邀请函,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是否太过仓促。
最后一封信函,她特意挑了一张鹅黄色的信纸。
算起来,这已经是她和颜先生通信的第五年,很多失眠的夜晚,楚虞会一口气写下长长的段落,那些不希望被任何人知晓的喜悦或烦忧就会逃离莫斯科漫长的寒冬,飞回温暖的故乡。
颜先生的笔锋十年如一日的苍劲有力,他耐心地听她抱怨,从难吃的饭菜、流氓的骚扰甚至新男友的体味,他的安慰永远细腻而实用,信函会附上莫斯科买不到的辣椒酱、精巧得让人爱不释手的小匕首、或是恶作剧似的除臭剂。
他们从未见面,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有时楚虞会开玩笑,写道:我仿佛浑身赤裸着站在你眼前,而你却宁愿窥探我的心,与我的灵魂深深契合。但信一寄出去,她又会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拿爱情试探他太过低俗,很容易招致反感。
惴惴不安的等待后,对方的回复依旧绅士:我想你若是亲手触碰过后,定会鄙夷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