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闪烁着十足的真诚。他的职业生涯一度已经落入了谷底,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只有几月同窗之谊的孩子挖了出来,并赋予他如此重任,让人怎能不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陈远鸣笑了笑,也不废话,在宋厂长的引领下开始参观他的矿山厂。在这个如今还一片荒芜的工业区内,豫西矿业的核心就要在此落户。从山上开采的矿石将源源不断的输送入这个厂里,进行分拣、冶炼、深加工,再把各种钼矿衍生品销售到世界各地。
作为这份产业的奠基,矿山厂的规矩和建设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现在的技术难点集中在污水排放和尾矿坝的设计上,一期的厂房倒是已经落成,瑞士那批机器也运来了,幸好前几天就已经安装完毕,没有在昨天的雹灾中遭受损失……”宋毅介绍的相当详细,也有一说一,并没有隐瞒技术上面对的难点问题。
“技术上不好啃,就加大点力度,环境问题上没有商妥的余地。”陈远鸣干脆答道,“对于新仪器的操作培训呢?工人们适应的如何了。”
“很不错,毕竟都是老煤矿和矿山厂的职工,只要稍加操练,很快就能适应工作。农村新招的那批人就差多了,光是教他们熟悉基础作业就很耗费时间,体力活没问题,技术活就要慢慢带了。”
对于这点,宋毅还真有些佩服陈远鸣的选择。没有采取就地招工的办法,而是大量雇佣老国企工人,以4、50岁的技术骨干为核心,矿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们为二线储备力量,加上一些勤学肯干的农民工,才让矿山厂迅速拥有一批合格工人。
陈远鸣点了点头,“工人和农民其实都不是天生天养的,没有技术的传承、没有耳熏目染的教导,不过只是些干活的苦力罢了。既然国企已经为我们培养出了这么一批合格的工人,就不该把他们弃如敝履。只是要辛苦老宋你了,任何时候转型都称不上容易啊……”
宋毅黑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慨,“国企其实就败在大锅饭经营方式和官僚模式的内耗上,论技术力量和工人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如今走出了那颗遮天蔽日的大树,人就自然有了生存的压力和动力。人呐,怕得就不是苦累,而是一叶障目的无知和盲目。比起原先那种麻木的工作环境,我还是更喜欢新厂这种朝气蓬勃的冲劲,相信跟我有同感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