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答。
“谁死了?”他再问。
这回她没接话,过了片刻才轻轻的说:“都死了。”
他目光沉沉,林澈意有所指。
她又离他那么远,明明他边上就是空位,她偏不想坐。
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她亲他,亲的那么动情,而现在又一副冷淡,拒人千里的漠然,连讲故事的语调都毫无波澜,如此平淡。
可这就是林澈,林澈就是这样。
操。
压抑着的怒在被重新引燃的边缘徘徊,他却没有发作。
他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从酒柜里拿出瓶新酒。
“咣”一声脆响,玻璃碰撞的声音,他把酒放在了沙发前的桌面。
“喝两口?”他往杯里倒了个底,推到林澈面前,他很有分寸,不是很多,不会醉的量。
她却拒绝,连眉都跟着皱起:“不喝,太纯。”
霍城在忍耐,他觉得自己太让着林澈了。
他没在人前碰壁过,甚至不用他开口,别人就把酒递到他跟前。
“给你加水。”声音里听得出的烦躁,可林澈听着却觉得很有意思。
她踩着霍城的底线,一次次试探。
他在给她调酒,若是在外,定会惊讶众人。
被稀释过的威士忌变成淡黄的颜色,霍城加的水足足把杯子倒满,让她挑不出理由拒绝。
加再多的水也盖不住酒精的苦味,掺过水的酒只是让口感温和了一些,她单浅浅尝了一口,便从嘴边挪开。
她的双腿是裸露的,就晃在他眼前。因为坐姿,裙摆也只能遮住一点。
深夜让人放松戒备,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松弛感。
松弛可以接住所有的疯狂,冲动,深情,包括自私、无耻,不堪。
此时的林澈竟有些贪恋这份松弛,果然她不能沾酒,只沾了一点,人就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