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死死挣扎的春兰倒在地上,阁楼里寒风呼呼穿过,连带着绳索也跟着晃悠。

从窗外飘进的雪,犹如皎皎白月光,赵瑶恍惚间好似看见那悬挂于房梁的人。

这里,赵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一夜风雪未停,直至天大亮时,方才得了片刻停歇。

本就毛发白皙的小奶猫,脑袋被绑成两个束起的纱布,活像一只小白兔。

赵瑶伸手轻抚窝在怀里的小奶猫,一旁的药膏纱布还乱糟糟的摆放。

昨夜回玉清宫,便看见那窝在矮榻的小奶猫,血迹染红纯白的毛发格外明显。

昏迷不醒的小奶猫,十分听话由着赵瑶包扎伤口,大抵是太过虚弱一直都未曾出声。

早朝结束从大殿回玉清宫,李嬷嬷伺候用膳时小心打量陛下神情出声:“今早有宫人发现老阁楼昨夜不知为何突然起了火,大宫人春兰被烧死。”

赵瑶抿了口茶水应:“宫里近来频频失火,李嬷嬷你该多教教宫人才是。”

“是。”本以为陛下会因此大发雷霆,现如今突然这般平静,李嬷嬷还有些摸不透心思。

当然更猜不透的是,那春兰怎么会夜半三更的去那破旧不堪的老阁楼。

当侍卫抬着尸首出玉清宫时,一干宫人纷纷张望,侧耳交谈的更是不在少数。

“我看昨夜里定然是去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去了。”

“是啊,否则三更半夜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雪往外走。”

“住嘴!”二宫人春月眼眶通红的上前出声。

其余几个宫人见此便停了下来,各自绕开离去。

朝天殿内熏香缭绕,太上皇卧于高蹋,侧头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雪,掌心捧着热茶眉头微皱道:“你说那玉清宫的宫人怎么死了?”

“经验尸查明,该宫人并无外伤,而是被颈骨断裂而亡,手法干净利落应当是被练武之人所杀。”

太上皇抿了口茶水,视线自窗外移回内殿说:“你前几日汇报玉清宫多出来的一名宫人,现如今可曾查清楚是什么底细了?”

“属下无能,此人来历不明,并无太多情况,只知昨日忽地失踪,陛下为此大动干戈的搜查一番。”

“失踪?”太上皇微微坐起身,侧头看向那跪在一侧的人,将手中茶盏狠狠摔了出去,“那你还不去查清楚?”

“是!”

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平白无故的失踪。

玉清宫偏殿内格外暖和,赵瑶指腹轻捏了捏瘫倒在床榻小奶猫的粉嫩爪子出声:“肉粥,不喜欢喝吗?”

小奶猫脑袋上还顶着两个纱布制成蝴蝶结,高高立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兔子耳朵。

“喵……”温如言脑袋疼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吃东西的心情。

赵瑶指腹轻触那软乎乎的小脸蛋,眉头微皱的说:“你若是想伤口快些好,就多吃些否则还有得疼。”

小奶猫个头自初见就没有什么变化,平日里虽长了不少肉,加上毛发茂密所以显得圆润,可是真细细用手量,其实小脑袋仅用手就能握住。

那伤在后脑,赵瑶清理伤口上药时,小奶猫疼得发颤,想来应是疼得厉害。

现如今任凭自己怎么逗弄,小奶猫都兴致不高,极为虚弱的趴在被褥里。

“你这是跟谁结仇了?”赵瑶指腹轻拨弄那小耳朵,并不打算将昨夜的事告知与她。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眸满是哀怨的望着这方,声音软软地唤:“喵!”

温如言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心想自己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最多跟李嬷嬷有点交流。

这个世界自己又不认识几个人,而且每次变成人又总是被赵瑶限制出玉清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