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歪着脑袋贴在赵瑶掌心,生无可恋的唤了声:“喵……”
鬼,才信你的话!
温如言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整只猫接近虚脱的边缘。
本来马车就摇晃的厉害,被关了大半天,结果连一口水都不备,这秋老虎可还没走呢。
“不渴吗?”赵瑶倒了茶水,见小奶猫眼神空洞的很,甚至主动将茶盏递至面前。
温如言气鼓鼓的看着,而后低头喝水。
毛绒绒的小脑袋整个埋在茶盏,赵瑶抬手轻揉那立起来的小耳朵出声:“你难道就没想过打开那水囊吗?”
小奶猫探起脑袋,那嘴旁的毛发滴落着水珠,大大的眼眸满是茫然。
其实温如言都忘了水囊的存在,只以为箱子里垫了个枕头。
赵瑶放下茶盏,拿起手帕擦了擦小奶猫脸颊的水珠道:“你错失这回机会,下回出宫不知是哪一年的事了。”
小奶猫气鼓鼓的偏头躲避,赵瑶一只手便按住那乱躲的脑袋。
温如言气鼓鼓的看着,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唤了几声。
错失良机,温如言窝在墙角面壁思过好些时日。
入秋过后,天气缓缓转凉,赵瑶大半日都在大殿批阅奏折,温如言一个人在玉清宫殿内转悠。
自从上回吃了亏,温如言便一直死死守住水囊,生怕会被赵瑶给藏起来。
后来特意将水囊藏在玉清宫后院厨房角落,每日都会抽空去检查。
这日午后温如言正在窗台打盹,庭院的树叶大多已枯黄,好似一阵秋风便能将这些树叶吹落。
按照往常一般去后院厨房检查时,温如言忽地发现那厨娘手里居然拿着那水囊。
“这水囊里的酒可不是一般东西,看来是玉清宫里有人私藏。”厨娘将水囊打开,递至那额头有一处伤疤的李嬷嬷。
李嬷嬷闻了闻,随即拿起一小杯盏倒了杯酒,一口闷到底。
一旁的厨娘眼神发光的望着说:“这酒光是闻着便香醇的很,估计是宫中珍品。”
“嗯,不错。”李嬷嬷贪心将水囊护在怀里,“这事我自会处理,你且下去吧。”
“那这月的月钱……”厨娘委婉的暗示。
李嬷嬷咳嗽了几声道:“放心,会给你涨些的。”
此时此刻正两只爪子趴在窗户外边的温如言,心都碎了。
黄昏之时,晚霞遍布天际,整个皇宫染上火红的颜色,赵瑶从外间入内,那小奶猫握在书桌前,似是熟睡趴在书桌可那小脑袋却又到处乱晃,分明是在做什么坏事。
赵瑶缓缓走近,单手轻拎起软乎乎的小奶猫,没想到却看着小奶猫嘴里正咬着一只沾墨的毛笔。
“你这是做什么?”赵瑶伸手扯了扯出那毛笔,“笔又不能吃,难道你傻了?”
你才傻!
温如言本来是想趁李嬷嬷离开房,然后进去偷水囊,可谁想到李嬷嬷那个酒鬼居然一整天都随身带着酒囊。
明抢估计不太可能,所以便想写封kong吓信警告李嬷嬷随便拿人东西。
赵瑶拿起那张斑斑墨迹的纸张,这字写的歪歪扭扭,其中还有不少错别字,甚至还有几处爪印,眉头轻挑取笑道:“这难道是写给你的小情人?”
“喵!”你快还给我!
小奶猫伸展粉嫩的爪子,奶凶奶凶的叫唤个不停。
“难道朕说对了?”
温如言气的忙跳了起来,可惜落了空,扑通的落在地,勉强靠两只后爪站立起来,可还是身高差距悬殊。
赵瑶个头本就高,甚至都不用特意伸直手臂,匆匆看了一眼纸张其中几个字,便低头询问:“你难道有什么东西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