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指腹轻捏住赵瑶脸颊说:“多大的人了,还说什么傻话呢。”

深秋的夜里椒房殿枯叶随着寒风掉落,赵然跪在床旁的时候,母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小然儿,你以后再有什么念叨的话,就写信烧给我,知道吗?”

“可是然儿不想您离开我。”

“傻孩子,你好好活着,母后一直都陪着你呢。”

这场病来的急,初冬第一场雪落下时,母后便已入葬。

皇陵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开始修建,才刚成婚的赵然就披上丧服,整个人消廋大半。

而次年的盛夏六月先女帝离世,安葬当夜血月当空,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唯恐遭邪魅入侵。

赵然再度披上丧服,独自一人整理椒房殿和朝天殿即将要搬入皇陵的物件。

椒房殿内母亲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自己是母亲与女帝领养的孩子,同时告知夏香和张尤谋是朝堂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而朝天殿内的物件却极少,只有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褪色的一对小泥人,泥人的模样已然看不清。

那单薄的一对纸人被小心翼翼一的夹在信纸里,一个绣着红色鸳鸯的香囊,内里只存放两缕缠绕一处细发。

这香囊被保存最为完整,好似时常被拿出来观赏。

这般接连两处大丧,赵然性情变了许多,帝王登基多是要入住朝天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