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试试。”
张尤谋双手抱于身前道:“朝堂争权夺利,嫒儿还是不去的好。”
“那你不就辜负女帝的心思了?”
“此话怎讲?”张尤谋不解的问。
顾兰浅笑道:“你难道觉得女帝之所以冒天下之非议设女子文试只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女子能如男子一般读书识字么?”
张尤谋犹豫的应:“你的意思是女帝想让女子参政?”
“现如今朝堂没有权势可以危及女帝的龙位,女帝设女子文试为的是让女子像男子参科举得功名,这样能够入朝同男子公平竞争,朝堂是黑暗,可是朝堂同样掌握天下人的生死,如若天下女子放弃追逐,那无异于女子亲手将生死置于男子手中把玩。”顾兰抬手按了按忽地叹了声,“若不是我年岁大了,否则我都想去试试。”
这一下抓的张尤谋头皮疼的厉害,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应:“兰儿,你轻点。”
顾兰缓过神来忙揉了揉,张尤谋望着她说:“兰儿你还年轻着呢,你若想参加我便替你报名,文试不限制年岁的。”
“可是府邸那般多的事,嫒儿她也要人陪着呢。
待冲洗完头发,张尤谋裹着帕巾坐了起来,望着顾兰来回收拾物件,抬手轻揽住她低声道:“兰儿,你受累了。”
顾兰偏头枕着张尤谋应:“只是给你洗头发而已,你怎么如此感伤起来?”
张尤谋被说的有些害羞起来低声道:“只是觉得你是世间赠予我的珍宝,可我却让你受苦了。”
“傻话,我们之间还谈什么受苦,你只要别一有心事就闷在心头就好,我看着也担心。”顾兰见着这人前几月的消沉,现下才稍稍好转。
“嗯,我懂得。”张尤谋替她揉着发凉的手,“文试一事我明日便递折子给你报名,嫒儿的事我来照顾就好。”
顾兰想起张尤谋抱孩子的僵硬姿势,不禁笑出声来道:“你当真能照顾好嫒儿?”
“兰儿你莫小瞧,我现下懂得抱孩子的。”张尤谋脸皮薄禁不住取笑泛起红晕。
这般羞涩模样倒如张尤谋多年前一模一样,顾兰转身揽住张尤谋微微踮脚轻啄了下叹:“自古数不尽贫贱夫妻最终富贵散,你总是不知自己有多宝贵,我能与你共白头,那便是神仙也羡慕不来的。”
张尤谋禁不住顾兰的灼灼目光,红晕直直攀上耳后根低声应:“我哪有这般好?”
“我说你有,你就有。”顾兰指腹轻点张尤谋鼻头调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