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握着短jian的双手不仅因汗渍而湿hua,更因着手臂鲜血而有些不堪重负。

茌国将士单手轻转长刀,看了眼已然只剩下小半截的香,已然胜劵在握出声:“你这般进攻也于事无补,还是认输吧。”

女兵并未因此而停缓动作,尽可能寻找对方的破绽,一遍又一遍的进攻。

眼看着香快要燃尽,茌国将士已然放松警惕,只见原本减缓速进攻的女兵,忽地挥剑快速探近,直逼向茌国将士手握长刀的右手,这突然近身的进攻,吓得茌国将士向后退,可没想到女兵却改了方向,将手中短jian滑向那系着金铃铛的左手。

金铃铛清脆的落了地,局势顿时变的更为复杂,茌国将士来不及挥长刀,便改为用拳直击女兵。

一声锣鼓声响起,女兵被重掌击倒至数尺之外,茌国将士低头寻找金铃铛,却没有在地面寻找到金铃铛。

女兵倒在地面已然无法起立,衣裳斑斑血迹已然快要浸透,沾染鲜血的指间紧握着一枚金铃铛。

“南国得一分。”上擂台的官员取出金铃铛出声。

那擂台上的茌国将士亦有些惊愕,方才为夺金铃铛,这女兵竟然故意露出致命弱点,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拿到那般金铃铛。

这分明就是以死相博啊。

茌国大将军面色不悦,抬手拎住下擂台的将士斥责:“居然输给一个弱女子,你真是丢了茌国男儿的脸!”

“她不是……”茌国将士低头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这般以命相斗,哪里是一个弱女子。

温如言看着那被抬下去的女兵还有些没有回过神叹道:“她居然赢了。”

“你方才还怕她输,现下她赢了,怎么你也不见你高兴?”

“我……”温如言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矛盾的说不出口。

赵瑶却一语说出温如言的矛盾之处轻声道:“你是从心里想她赢,可是脑袋里也认为她一定赢不了,对吧?”

温如言有些羞愧的应:“嗯。”

本来以为自己与那些轻视女子的人不同,可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不仅男子认为女子弱,就连女子也认为女子就是弱,这种思维几乎刻在血液里一般。

“男子力量较之女子强,这是事实。可比试又不是只比拳脚力道,现如今有各种兵器,女子与男子的武力差距便会一步步缩小,不过差距仍旧是差距,应当要小心应对才是,若不是茌国将士他大意轻敌,女兵其实是很难赢。”赵瑶指腹轻捏住温如言掌心的软肉,“不过这女兵敢以性命相博的勇气,绝对不比任何男子弱。”

这才是赵瑶向南国百姓展示比试的真正目的。强弱不是永恒不变,只要敢于以命相搏勇气,再步步谋略,那所以的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温如言看着赵瑶,还有些不太习惯突然被安慰,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难道很不讲理么?”赵瑶偏头望着脸颊发红的人问。

“你不是不讲理,你是……”

话语戛然而止,温如言看着那轻抚过来的咸猪手脸颊刷的一下更红了,抬手握住手应:“你是只大色狼。”

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敢占人便宜,真是不知羞。

苏清抬手捂住小宫人的眼眸,视线落在满身是血的女兵那方,不心惊的说不出话来。

“输了么?”夏香焦急的想要知道答案,可又不敢扒开苏女官遮住眼的手,只能好奇的问。

“没有输,她赢了。”苏清缓缓松开手,小宫人眼眸明亮张望比分木牌,看着那比分面露欢喜的出声,“那个女兵好厉害啊。”

苏清想起那女兵倒下之后,全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