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侧身躺在一旁,对于温如言如此主动的扣住自己的手,还有些意外。

“你不是怕热的么?”赵瑶偏头看了看正单手拿着圆面扇扇风的人。

温如言看着赵瑶被薄被裹的严实应:“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赵瑶有些迟疑,心想难道是她发现自己的旧疾?

两人心思各异的闭眼,待枕旁人呼吸平稳时,赵瑶睁开眼看着大半个身子窝在怀里的人,抬手试图解开红丝带,可这丝带却越扯越紧。

赵瑶无奈的停了手,却不敢睡下,生怕若是旧疾复发而吓到她。

旧疾在幼时出现,夜里不知不觉的在琼树的秋千醒来,玉清宫的宫人也曾吓到不行。

母亲起初严禁宫人入夜出门,甚至处死那凑巧撞见的宫人,唯恐将自己染上恶疾的消息传出去。

夜梦而游,怪异举止是为恶疾,或有恶鬼入侵,恐是不详之照。

因着恶疾母亲对于自己越发生厌,赵瑶便更不敢让自己出错,依稀记得自己曾彻夜不眠,为的就是怕惹恼母亲。

一夜未眠的赵瑶天蒙蒙亮时,便听见宫人在外清扫庭院的细碎声响。

温如言醒来时看着结实的丝带,这才松了口气,可见着赵瑶脸色苍白,不禁有些困惑问:“你没睡好吗?”

“没有。”赵瑶抬手揽住怀里的人低声应了句。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赵瑶不想看到她如同母亲那般对自己生起厌恶的心思。

这般过了半月,赵瑶某夜终于是禁不住睡了过去。

温如言手臂被丝带勒的疼得紧,整个人睁开眼时,大半个身子都快摔下床。

三更半夜温如言裹着薄毯跟在赵瑶身旁,头顶的月亮还很是清晰,朝天殿安静的过分。

同上一回一模一样,赵瑶独自坐在秋千,好似沉溺某时场景里无法自拔。

皎洁的月光落在一簇簇的琼花,显得格外有些阴深深的,温如言将薄毯展开些裹住赵瑶低低的出声:“你为什么总是只来这一处呢?”

平日里也没见赵瑶对荡秋千特别的喜爱。

赵瑶眼眸望着这面前的琼花,薄唇忽地呢喃道:“母亲……”

这突然出声吓得温如言差点尖叫出声来,好在紧紧抓住被褥这才忍住。

只见赵瑶神情似紧张的颤抖,连同荡秋千的力道都小了,整个人好似陷入恐惧之中一般陷入寂静。

温如言看着那抿紧的薄唇有些担心出声:“赵瑶你看见什么了?”

可赵瑶并没有回神,仍旧只是看着琼树下,温如言顺着视线看了看。

哪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赵瑶刚才清晰的唤母亲,也就是说她看见她母亲了。

可是她母亲应该死了有些年头,那看到的不就是鬼魂?

啊,这是什么鬼故事的剧情走向!

温如言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什么牛鬼蛇神通通走开,我可是纯正的无神论者!

正当温如言自我催眠时,赵瑶却突然起身,这力道拉的温如言手腕咔擦的响,疼得温如言差点眼泪都落了下来。

随后的事情跟之前差不多,赵瑶能流利的关门睡觉,行为举止就跟正常人没有两样。

待天光大亮时,赵瑶簌的一下醒来,连忙查看红丝带,幸好还在。

难道是突然恢复了么?

当初姑姑暗中下的药就有使人昏迷不醒的药材成分。

可当两人解开红丝带时,赵瑶看着那白皙手腕的淤青时,突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温如言见赵瑶有心隐瞒,便随意扯了理由说:“我昨晚去如厕,没想到解不开,一时心急勒的太疼了。”

赵瑶舒展开眉间的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