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瞌睡中醒来的温如言看见那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白发老翁,心想那酒葫芦的酒好像很少看这老人家喝。

说不定真是珍贵的琼浆玉露也说不定。

小奶猫犹豫的探近,粉嫩爪子踩了踩那搭在一旁的手,并无什么反应,这才探向酒葫芦。

连抓带咬的打开酒葫芦,轻轻倒了些出来,小奶猫喝了小口,确实有甜甜的味道,只不过眼睛有点花。

温如言凭借着仅存的意识,踉跄地跑到角落等待起效。

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冷的时候,温如言方才发现自己为什么冷了。

这酒窖里只有布,温如言尴尬的包裹住白布,顺带拿走酒葫芦,脚冷的出奇,小心翼翼的搬开大铁栓。

好不容易爬了出来,温如言踩着融化的雪水,试图寻个人问路。

正好遇见寻人的张大人,忙奔向马前喊:“救命!”

大半夜的张尤谋苦着脸哈欠连连,谁能想到一个将领居然在城内搜寻一只猫。

谁曾想碰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而且脑子还有些失常,顾忌她是个女子,独身在外极为危险,张尤谋这才让人带回府邸。

“我如果说我是那只猫,你信吗?”温如言尴尬的裹着棉袄问。

张尤谋喝着茶水眼眸打量道:“疯言疯语,还想见女帝?”

温如言欲哭无泪的看着这比赵瑶还古板的张大人。

那白发老翁袭击陛下,张尤谋眼下脑袋头疼的很,哪敢再带来历不明的人觐见。

这般僵持一夜,次日天大亮时,温如言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人身。

“人抓到了。”张尤谋真没想到这少女能交待出白发老翁的下落。

可惜那只小奶猫还没找到,张尤谋真是怕了女帝那要杀人的神情。

温如言走至张大人身前说:“那你还不带我去见女帝?”

张尤谋向后保持距离应:“女帝眼下不便打扰。”

“你说有个叫温如言,她一定会答应的。”

若非少女神情过于真挚,张尤谋是真心不想冒险。

午间张尤谋前去向女帝汇报军情,宫人们手中端着粥饭候在外间却不入内。

“陛下没什么胃口。”

“陛下,微臣有事通报?”张尤谋犹豫的让换上男装的温如言随同入内。

只见外间极为安静,温如言悄悄看向通往里屋的珠帘。

赵瑶从里间出来时,神情苍白的很出声:“还没寻到?”

张尤谋低头畏惧的跪在一侧应:“今日抓到那白发老翁,不过并未寻到猫。”

还没被发现的温如言,心中莫名觉得有趣,正想悄悄靠近时,没想到那滚烫的茶盏忽地砸向这方。

“啊!”温如言哪里想到赵瑶会突然偷袭,茶盏连带茶水飞溅至额前。

从前就看过赵瑶徒手捏爆核桃,自然这力道可不是闹着玩。

张尤谋没想到这少女突然会被砸到,一头栽在地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吗?”少女生气的出声。

帝王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看来少女真是脑袋病的不轻,张尤谋突然后悔了。

赵瑶怒在心头在动起手,谁曾想听见少女的声音,便试探的从高座起身走近那捂着额前的少女身前。

“怎么会是你?”

赵瑶手足无措的看着少女指间明显渗出血来,“朕、没想到会是你。”

温如言避开赵瑶探来的手念道:“我毁容,你要负责我的后半辈子!”

赵瑶神情焦急的很,可听着少女的话,脸颊微微染上绯红应:“好。”

哎?

一旁满头雾水的张尤谋,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脑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