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珩进来他才艰难地抬起头,钟珩倒是心情很好地跟他打招呼。
“巴尤老板,真是好久不见。”
“钟珩!”
巴尤说得有气无力,生怕他下一口气就上不来,“抓我又不杀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珩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步伐沉稳地缓缓走近巴尤,从他那平静如水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来他即将要做一件极其血腥残忍的事。
“我没有说不杀你。”
钟珩俯下身,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巴尤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又字字清晰,“死对你来说反而是解脱,你杀了科勒,我得让你好好感受这个过程。”
钟珩抬手,赵远立刻心领神会,将手里的枪递到他的手中。
冰冷坚硬的枪口精准抵在巴尤的膝盖上。
钟珩的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酷,他轻扣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划破寂静,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
巴尤的身体瞬间剧烈颤抖,痛苦地号叫出声,鲜血很快湿透了他的裤腿,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在地上汇聚成一摊殷红。
钟珩表情沾染着某种疯狂的色彩,即便看起来依旧是平平淡淡。
巴尤用尽全身的力气痛苦大喊:“钟珩!你有种直接给老子个痛快,你以为把老子绑着就没人报复你了吗,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钟珩毫无所动,抬手又一枪打在巴尤的肩膀上,平声说:“你太吵了。”
子弹在血肉内炸开的疼痛使巴尤疯狂挣扎欲逃开铁链的束缚,一切却都是徒劳,他只能在原地无奈挣扎,模样狼狈极了。
曾经堂堂的军火大佬在疼痛面前也会露出最不堪的一面,可见疼痛对每个人是平等的。
“我一向不喜欢给敌人一个痛快的死法。”
钟珩面无表情抬起持枪的手,将那冰冷的枪口压进巴尤的嘴里。
巴尤惊恐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眼球似要从眼眶中迸出,喉咙里本能地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钟珩微微眯起双眸,冷冷注视着巴尤这副恐惧到极致的模样,手指就搭在扳机上,却没有扣下扳手。
他逐渐缓慢道:“南边的雨林听说有很多饥饿的野兽,我会让人给你打造一个笼子,大的野兽能防小的就不一定了,希望你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对一个重伤四肢不能动的人来说扔到雨林里就是等死,小的动物不能一下使人丧失生命,它们会被血的气味吸引,然后慢慢在他身上筑起“堡垒”,痛苦又不足以死去,这种折磨只会让人绝望。
巴尤知道钟珩不会放过,他便疯狂大笑讽刺他,“你还真是个怪物,怪不得科勒是在精神病院带走的你,而你的家人宁愿把你扔到精神病院都不管你。你的父亲就算扶持一个私生子也不要你,你太可悲了钟珩。”
巴尤后面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钟珩,很多人都不知道,钟珣并不是钟立的亲生孩子,而是钟邢的。
钟珩也知道,钟立也知道,可钟立爱赵曦岚,再加上家丑不可外扬,便不愿意声张。
刚刚从楼梯下来的曲清栀听见了一切。
本来她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可迟迟不见钟珩回来她就出来看看,实际上她是想多查看关于钟珩的一些事。
钟珩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巴尤,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吐出三个字:“所以呢。”
巴尤仰头望着脸色毫无变化的钟珩,他以为钟珩会发怒,好一枪打死自己。
可钟珩只是静静地站着,身姿笔挺,面部表情如深潭般平静,没有一丝生气,看起来冷血至极。
“与其说这些,不如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