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

林显依然保持温柔的作风，说：“你先说吧。”

曲清栀没有敢一直看着对面人的眼睛。

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轻声问：“最近……你过得好吗？”

林显望着她，眼神深情地都能掐出水来，不加掩饰的爱很浓烈。

他喉头动了动，将所有的酸涩压在心底，和顺道：“我过得挺好，工作虽然调动了，但是明年就能回来……”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

她以前从来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自从她喜欢上别人后，好像很喜欢这么问他，是因为现在疏远的缘故吗。

想到这一点，疼痛便如汹涌潮水一样蔓延开来，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想说，不好，非常不好。

失去心爱人的痛，让他痛苦难捱。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吐露一个字，转而道：“我听说你转正了，恭喜你，栀子。”林显还是一如既往地像从前那样，在她有开心的事情时为她祝贺。

这句话他本来在很早之前说给她听，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她还需要他吗？

林显不敢深想。

曲清栀很久没有露出真实笑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柔和的笑，心中又有一种涩苦的感觉。

根本不存在什么听说，如果不是被她听见公司里的主任跟林显通话，大概她会相信他说的。

即便她骗了他，他还如此关心她的事，曲清栀越想越觉得愧疚，心疼。

“谢谢你，林显。”她说。

咖啡厅内冷气很足，林显像之前一样顺手拿起外套准备递给曲清栀让她穿上。

曲清栀怕冷，他知道。

看见他的动作她没有跟之前一样接过来，她要克制住。

林显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他忘记她有了男朋友。

“抱歉……”

他收回外套，故作轻松地笑笑，“我还没有习惯。”

没有习惯她属于了别人。

“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一出的时候林显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

不好的话，曲清栀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肯定是要比自己好。

曲清栀点头：“嗯。”

一个“嗯”字，林显不知道再从何问起。

他只能说：“那就好。”

他嘴角微微下垂，好看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看见这样无措地林显，曲清栀的心已经碎散。

在眼泪夺眶而出的前一秒，她抓起自己的包，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公司了，你离得挺远的早点儿回去吧。”

还没等林显搭话。

她匆匆提着包推开门离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快，但在林显注视的眼神里她撑不下去，演得也艰难。

伪装她可以在钟珩面前如鱼得水，但林显不行，因为太爱所以欺骗太难。

曲清栀的内心煎熬十倍都不止。

她脚步虚浮，用尽全身力气才走到一处能将林显的视线全然隔绝的偏僻角落。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捂住嘴，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周围人群的欢声笑语与车流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声浪。

在这热闹的声浪中，是她绝望的心。

第0037章 第三十七章：知晓真相

偶遇林显，回到公司时曲清栀差点迟到。

她整个下午都精神恍惚，无法专注工作。

在时间流逝中，钟珩那边已经结束了公司的事，坐上车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