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怀姣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卓逸。
对方哪怕是蹲着, 比他矮一截的姿势, 那不紧不慢的压迫力也使怀姣感到一点手足无措。
“我没有……”垂下视线也不敢和卓逸对视,膝盖上的一双手,带着卓逸本身的热烈温度,并没有握紧只是轻轻扶着他。
他这点又和邢越区分开来了, 没有过于逼迫的语调和动作,让怀姣在这种情况下, 还是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他还没完全冷静下来,就看到面前扶着他膝盖的卓逸, 微低下头,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怀姣一下子猛地就僵住了。
“你逃出去之后邢越气死了,我不告诉他你去哪儿了,他就拿椅子砸我的头。”卓逸的下巴垫在怀姣膝弯往上,他额上还有未干的血印子, 狼狈粘黏着一缕额发。
抬起头朝怀姣看过来时, 像一只受了伤的粘人狗狗, 用他很大的个子跟主人告状装可怜。
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以前,这人还以牙还牙地将邢越揍得动弹不得。
怀姣端正坐着紧贴着床, 被卓逸软绵绵靠在身上, 他伸手想推开男人,快要触上卓逸的脸时,手指蜷了蜷, 又觉得这样不礼貌。
怀姣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卓逸像邢越那样一吓二恐吓的, 他还能闷声不吭委屈忍耐,但卓逸对他一旦软下来,脸贴着他膝盖装可怜时,怀姣就紧紧张张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一直很担心你,怕你找不到木屋的位置,又怕你遇到不好的情况。”
“那个猎户扛着你进来的时候,我心脏都差点吓停了,如果不是看到你没受伤,我可能真的会豁出去跟他们拼命。”
“所以,等后来猎户给我塞刀片后,我才会那么不正常。”
伸过去的手还没有收回,就让卓逸抬着脸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