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实在很黑很黑,只有不远处帐篷里的彩灯一点微弱灯光,偶尔会闪烁着照映在上面。
跟随着怀姣的呼吸频率,他看到车窗玻璃上晕开了一小块白蒙的水雾,下一秒,被冷风吹散,只很快又晕开一块白雾,然后再次被吹散,晕开,一直重复……
怀姣就那么混沌地看了许久,直到眼皮再也支撑不住,终于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窗外的风停了,那一小块白雾长久地停留在车窗玻璃上。
像有一双手,捧在上面。
眼睛贴着玻璃,鼻尖抵着车窗,一直一直,沉重又急促地盯着里面熟睡的怀姣。
……
怀姣睡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被人从裙装堆叠的“床上”扯起来。
来叫他的还是那个壮硕黑人,对方的隐藏身份似乎是马戏团团长手下的第一打手什么的,怀姣注意到他的一切行为几乎都来自于威廉的授意。
包括但不限于故意不叫他吃早饭等。
怀姣中午被提溜着过去的时候,马戏团众人已经差不多连午餐都吃完了,威克斯不在导致的唯一结果是,没有人给他留饭,也没人追着他喂肉了。
怀姣坐在餐桌角落,啃着黑人男好心抛给他的一个苹果,虽然他们的食物看起来也不是特别有食欲,但怀姣还是有点点生气。
因为他好像只是被带过来走了个过场,啃完那个苹果后,他又被黑人提溜回了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