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语只轻笑了声。

……

在人走后,怀姣尽量稳住情绪,面色正常的跟谢苏语聊了几句。

対方似乎格外在乎他的感受,中途甚至打断话题,突兀问怀姣:“你觉得我错了吗?”

怀姣僵住,抿着嘴唇,含糊说:“我不知道。”

“被按在走廊里,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让所有人都消失。”

“棍子打着身上应该很疼,但我好像已经麻木了。”

“我也想让别人试一试我的痛苦。”

“说出来是博取同情,最好的共情方法就是让他们亲身体验那种感觉。”

“血液倒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极限的感觉。”

谢苏语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冷静到好像那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他又问了怀姣一次:“你觉得我错了吗。”

语气冷的不像是疑问句。

怀姣周身一阵寒意上涌,他不敢看谢苏语,睫毛抖着,垂下视线。

“我不知道……”怀姣还是这样说。

劝曾经的被害者放下屠刀是很蠢很蠢的事,怀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去评论対方対错。

怀姣无法细思,只有点迫切想离开这里。不是因为难以回答対方的话,而是……

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每次和谢苏语独处时,莫名其妙,难以形容的诡异恐惧心理。

和丝丝缕缕、逐渐浓厚的强烈违和感。

第六感在释放警铃,怀姣控制不住自己,后背僵直脸色微白,手指藏在袖口里细微颤抖着。

这是他害怕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他起身和谢苏语道别,几乎是落荒而逃。

……

怀姣和寝室里的两人复述了这段内容,那群人的质问,以及谢苏语的回答。

储奕紧皱着眉,追问怀姣:“他没有対你怎样吗?”

怀姣摇摇头,眉心拧着,稍作犹豫道:“没有,但是……他的状态很奇怪。”

怀姣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蒙着层雾似的怪异感,像混沌中心反着光的一根细线,既抓不住,也看不清。

但他觉得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不能坐以待毙了。”傅文斐打断了怀姣的思绪,他说:“如果想一直活着,就需要知道全部的规则内容。”

“我们没有那么多命去一条一条的试。”

怀姣抬起脑袋,被他两句话提醒,一下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谢苏语有一个笔记本。”

傅文斐和储奕同时看向他。

“你不记得了吗?”怀姣拧着眉,跟傅文斐说:“之前在大巴车上,他被几个男生戏弄,笔记本一下掉到我脚边……”

“里面的内容被念出来了,我也看到了一点……就是、”

“校规内容。”傅文斐快速接过话。

当时怀姣还跟他开过脑洞,说対方拿的会不会是什么死亡笔记,写什么应验什么。

虽然结果有些微区别,但总体差不了多少,怀姣甚至想起那天大礼堂演讲时,谢苏语手上也拿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这放在游戏里,几乎是能标红的关键道具。

“所以我们要去找?”储奕问道,“去哪里找?”

大约符合的猜测有两个,傅文斐说:“寝室,或者教室,这是他常出没的地方。”

“一个一个来,就近的话可以先排除寝室,明天我和储奕找个机会去看,怀姣你……”傅文斐停顿一瞬,道:“你想办法引开谢苏语。”

“可以吗?”

这対三人来说都是最安全妥善的安排,怀姣没有多犹豫,抿着嘴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