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总是这样行为突兀,不给人半点反应时间。
他不再理睬洞外三人后,全部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面前怀姣身上。
怪物身上有鳞片,带蹼的手自然也很冷,晃悠悠挂在面前的雌性手臂支撑了半晌早已经酸痛不已,怪物看了两眼,发现小雌性手抖得厉害,几乎没做考虑的,忽地就伸出手掂住了他。
脚上原本穿好的鞋在刚才挣扎着试图往上爬时早已经蹭掉了。
洞里空气湿冷,怪物的冰块一样的手掌垫在柔软脚底,稍微收拢一下,那些可以轻易划破皮肤的尖利指甲都会不小心碰到怀姣。
怀姣大睁着眼睛,害怕他划伤自己,又冷又惧下,眼前视线都模糊一瞬。
手肘磨在突起石壁上很疼,又很麻,怪物手上用了点力,好像想扯怀姣下去。
面前急促或愤怒的呼喊声一下拉远,耳朵边全是模糊嗡鸣,在某一下失力后,终是忍不住松开手,任由自己踩着下面那双手,往洞里倒去。
身下垫着人倒没有摔得多痛,怀姣脸上都是汗珠,他半身发冷,跪坐在地上。
眼睛颤颤睁开时,身下他压着的那个人,才露出半个脑袋。又白又乱的碎发铺在地上,那白毛怪物一双白眼睛,自下往上直直盯着怀姣。
他让怀姣压着,半张脸都是茫然的。
冰凉凉的一双手还垫在怀姣膝盖处。
小心接着他,似乎怕他摔痛了。
……
怀姣被那怪物带回了老巢里。
巨石围成圈的一个深洞,洞口就是湍急的河流。
他蜷着手脚缩在洞里角落,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布料衣物,有外套有短袖甚至还有女士穿的裙子,厚厚堆了一层,做成个柔软小窝。
怪物有鳞片覆体还没有正常的人类思想,所以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穿着打扮,対雌性更是,它们固执认为外物会阻绝雌性的独特香味,阻碍它们找到雌性。
若不是怕他冷,怀姣一进巢穴里怕不是就要和他们一样。
好在带他回来的白毛怪物,在照顾人这方面还算合格。
睁开眼,他蜷在软软的一堆衣物里,当季的过季的衣服胡乱堆垒着。怀姣白着脸缩在上面,面前乱蓬蓬的白毛脑袋埋在他跟前,睡着了似的,小心搂着他。
怀姣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起初他是很怕的,巢穴里不止有面貌酷似人类的这只白毛怪物,周围不远处还寄居着其它许多的奇型怪种。
白毛抱着怀姣回来时,怪物堆里一阵躁动,它们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甜蜜气味。
怀姣没穿鞋,只是穿着规整衣服被抱着,脚尖都收在外套里。
他白着张脸,脑袋埋在白毛怪物怀里,一动不动的躲避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怀姣能听懂怪物说话的话,他就能听到那些畸形种夸他又甜又可爱的议论声了。
洞穴里,香香的漂亮雌性不知所措的紧缩在巢穴角落,粉粉白白的一张小脸,眼睛睁得很大,睫毛乱颤,面上又惧又怕。
白毛怪物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不清楚而已。
所以必须要凑得很近。
他在仔细看他老婆的脸,辨认它老婆的气味。
雌性胆子好小,它凑近一点就要躲,白毛听不懂他说话,但是又好喜欢听。
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嘴巴也很漂亮。小雌性好特别,跟它们完全不一样,皮肤有温度,哪里都暖和和的,比洞外刺眼的太阳要舒服很多很多。
洞里湿冷并不适宜人类居住,身旁的白毛怪物自把他扛回来后就一直蹲在他旁边,左瞧瞧右看看。怀姣与它打过两次照面,这怪物举止奇怪又没有章法,总是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