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离的病房,钻进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吐起来。

莫斯年单手抱着小离回到病房,他听着卫生间里撕裂心肺的呕吐声,淡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女人怀个孕,这么遭罪吗?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林染。

她在监狱里的时候,十月怀胎,又是怎么熬过去的?

想到这儿,他心口发闷,有些烦躁。

把小离放在床上,他随手倒了杯温水,走进卫生间。

林染把晚餐都吐干净了,头昏脑涨,虚得没力气站起来。一只大手递了过来:“能起来吗?”

男人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林染的确吐得浑身脱力,虽然不情愿,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轻声说了句:“谢谢。”扶着莫斯年微凉的大手站了起来。

他另一只手递上水杯:“漱口。”

“…谢谢。”

林染把什么都吐干净了,漱完口,胃里空空如也。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担心脱妆,更担心和莫斯年待久了,会被他察觉到什么异样。她只想尽快脱身。

“莫先生,现在有你守着小离,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