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对靠山来看我一事儿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他似乎刚忙完事情,整个人栉风沐雨,似怕打扰到我休息,进来看我,也是轻手轻脚,连灯都没有开,只是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将手轻抚上我的面颊。
停留只是三五分钟的光景,他就提步往门口走。
站在走廊门口,隔着一扇门,他向值班护士询问我的情况。
护士把医生那套话如实告诉靠山,说我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昏迷,好在人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靠山对护士道了谢,少有的谦虚姿态。
和靠山在一起这么久,我压根没有见过他低头向人道谢的时候,仅有的几次道谢,还都是因为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涩的厉害,对靠山真的是又爱又恨。
爱他这种说一不二的男人会为我作出让步、妥协。
恨他即便是盛怀翊已经对他不存在任何威胁,也无所不用其极。
站在和盛怀翊对立的立场上,他没有错,可是,在我已经倾斜的心里,他大错特错。
本就是他和他老子酿成了盛怀翊的悲剧,结果到头来,他连一个全尸都不肯留给盛怀翊,他至于对盛怀翊这般赶尽杀绝吗?
我惋惜盛怀翊的离开,可真要我为他报仇,对靠山,我下不去手。
我可以借刀杀人,制造出靠山老子的死,可是对靠山,即便给了我一把枪,我也不忍心对他下手。
靠山对我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即便我不爱他了,也会留出心里的一块位置给他。
而如今,我更多的,是不敢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