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自此成了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这一别,可能真就成了永远……
八个小时的车程,我身心俱疲。
未免滨江那边有人联系我,我扔掉了手机里的sim卡,等到湘庄以后,我下榻到一家小旅馆,兑付了一晚上。
次日,我一早到湘庄营业厅办理了一张新的手机卡。
而后,赶到县城的客运站点,坐上了回老家的小客车。
打从父亲入狱、奶奶去世,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这里了,一则是这里没有亲人在,自己就算是回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二则是我做着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实在没有脸面回来这里。
当年我被强-奸一事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我当小姐的事儿再被传开,奶奶在九泉下的魂魄都不得安生。
与其说我一直不肯回来这里是为着面子,倒不如说我是在逃避,逃避当年不光彩的过去,也逃避曾经鲜活乐观的岳绫,再也不复存在。
在村口下了小客车,快四年没有再踏足的地方,发生了日新月异的改变,原本的乡间小路成了柏油马路,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房子,暮色四合时分,大片夕阳余晖中,升起袅袅炊烟,不远处的山峦呈青黛色,静谧的村庄,一派安宁祥和。
我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他们似乎都不认识我了,小声议论着我是哪家哪家的亲戚,或者是哪个村里年轻小伙的女朋友。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径直往家里走。
站在年久失修的房门前,门锁锈迹斑斑,周围生了冒新的杂草,还有邻居把自家的柴火垛堆到了我家的院子里。
我懒得找邻居理论,找到放置在石砖下面的钥匙,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一阵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家里没有人,一切也都物是人非,我站在空旷的房子,眼眶瞬间就湿了。
曾经,我也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虽然不算富裕,但是爸爸妈妈和奶奶都待我极好,被视作掌上明珠惯着、宠着。
只是好景不长,一切终究因为那次被侵犯,彻底画下了句点。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虽然这里的一切让我触景生情,心里难过的要死,不过好在,在这里,我可以得到不被打扰的安宁,一切的外界事物都与我无关,也影响不到我什么,我可以一个人在这样一方无人打扰的天地,放肆哭、放肆笑、放肆宣泄我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