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水一样无澜的眸底,才有了些许起伏。
“怎么不去吃饭?”
听到暌违良久的声音,我一怔。
靠山自我身后抱住我,大手覆上我的小腹摩挲,难得的温柔,如一汪水、一轮月,在我枯燥了一个月之久的生活中,掀起涟漪,一时间不真切到那般难能可贵。
他语气里带着疼惜,“你又瘦了!”
我明明是孕妇,可却较一个月之前,又清瘦了一大圈。
我想问靠山一句“你怎么来了”,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连发音都成了问题,到后来,只是落下了两行清泪,砸碎在他的手背上。
靠山愣了一下,将我的身体扳过来。
见到我脸色白的一塌糊涂,他眉头拢起,“他今天来找你,都和你说什么了?”
靠山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连阖家欢乐的春节,他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对我送上一句问候,我就知道,要不是他老子今天来见我,他得到了信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见我。
我尽量不去怨恨,也努力说服自己去理解他、体谅他,无论是谁,都无法正视背叛,特别是这位名震滨江的太子爷,面对背叛,依照他大爷似的驴脾气,能留我一条命,已经是法外开恩。
我甚至愿意相信,他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才一直不敢出现。
只是,我没有办法不怨。
天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胡思乱想,怀孕之后,人也变得多疑敏感,没有外界对我的关心和问候,守在这牢笼一样的一隅天地,我一度怀疑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我不敢看靠山的眼睛,好久,才闷闷发声:“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靠山不是一个轻易会流露情感的人,面对我询问,他不语,只是自嘲一笑。
好一会儿才说:“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从前。”
我心头一震,明明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却让我胸腔里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