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你去问别人!”

海姝已经将手机收起来,她给刘琼看镣铐,是很不确定的试探,刘琼的反应不是正常人的反应。但这到底说明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海姝不敢做出判断。

“我是这次侦查的负责人。”海姝拿出自己的证件,“我的同事已经来看望过你几次了,但你不太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你是万泽宇最亲的亲人,我们很希望你能提供帮助我们破案的证据。你也希望为儿子讨回公道吧?”

刘琼的头埋得很低,轻轻上下晃动着,像是在点头,但海姝觉得这是一种乞求。她乞求的是什么?

“为了找到凶手,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条思路,遗憾的是都错了。”海姝语重心长,“前几天我去过你们家里,发现……也许真实的万泽宇并不像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那样。”

刘琼突然停止哆嗦,像一尊被施了法的雕塑。

海姝接着说:“在你面前的他,似乎才是真的他。”

“不!”刘琼的声音抖得不成样,“他在外面什么样,在家里也是什么样!”

“是吗?”海姝说:“可是万泽宇在外面是有名的孝子,在家里,却把你的房间安排在最吵闹的大厅旁,没有空调,取暖器时灵时不灵,窗外是丢垃圾的地方。”

刘琼讶异地望着海姝,眼中是震惊、恐惧,就像疯长了几十年的霉菌终于被人发现。

“不,不是……”她摇着头,“我年纪大了,爬楼梯累,只能住,住一楼。”

海姝:“但一楼有更适合你住的房间,你的取暖器也早就该换了。”

刘琼紧紧抓住棉被,“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不知道!”

海姝看了眼刘琼的手臂,她惊恐万状,手上的纱布渗出血。现在不能继续问了,海姝温声宽慰刘琼,离开时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女性,你冷静下来之后,如果想要依靠我这个女警,我随时都在。”

海姝回到派出所时,温叙已经和刘琼的亲戚们开起茶话会来了地点是刑侦一队的临时办公室,茶叶由派出所友情提供,最绝的是桌上那个年代感十足的大圆盘,里面摆满了瓜子花生和糖。

大家就像在农村老家过年似的,围着桌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拉家常。

海姝:“……”

这情景是她没想到的。

这时,程危提着一口袋糯米麻花急匆匆赶来,海姝一把将他拦在门口,往里指了指,“搞得还挺热闹。”

程危:“海队,不是你让开茶话会?”

海姝好笑,“我让温老师带人回来先聊聊。”

她也想明白了,温叙这人是个交际花,比她还会聊天,办个茶话会也不错,气氛放松,比在问询室能问出来的线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