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还有人。
失去药物的帮助,他的信心不是很足,好在华易有个弱点?,喜欢在野外喝酒。也许是心情不佳,华易那?天喝得多了些,他出现在华易的帐篷中时,华易的反应已经很慢。他不算艰难地?收割了“人头”。
而?杀害水静深就更加容易。水静深和他的关系在过去三年半都不好不坏,但自从他帮助水静深解决了校外打架的问题,还陪水静深去看?了医生,水静深立马对他好感飙升。
说到这儿,姚束露出微笑,“这也?是从小过好生活的人的通病吧?别看?水天翔坐牢后,水静深的世界崩塌了,但他还是比从小吃苦的人更单纯,也?更情绪化?,给他一颗糖,他就像小狗一样摇尾巴。这种天真,有时真的让人嫉妒。海警官,你能理解吗?”
海姝不答,“后来呢?你是怎么利用他的天真?”
姚束说:“我只是跟他说,我在春板路有个认识的拆迁户,房子被收了,承诺的钱却一直不到账,家里的老人小孩都病了,实在是没办法,我们一起帮帮这个人吧,在毕业前做点?法律援助,也?好为以后的工作积累经验。”
水静深被刻心辞退后始终没找到像样的工作,觉得姚束说的很有道理,立即答应下来。
姚束又跟他说,那位拆迁户不敢声张,如果被盯上了,他们也?不好开展后续工作,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分头去春板路,注意别被人发现。
所以水静深几乎是偷偷摸摸赶到春板路,到姚束说的废楼上等他和拆迁户。
但水静深等到的是砸向后脑的铁锤,是割破咽喉的利刃。被扔在卫生间的地?上时,水静深还没有咽气,血从被撕破的动脉中奔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姚束,已?经说不出话。在死亡的前一秒,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室友杀死。
海姝说:“你在华易和水静深身上都放了梅花,是什?么意思?”
姚束说:“这你要去问盛先生,这是他的要求,我也?不知道原因。”
海姝又问:“给店主梅花,让他交给柯小棉的也是你?”
姚束说:“是我。”
“你怎么确定,柯小棉一定会去那?个小卖部?三年前你才19岁,别告诉我你很了解柯小棉。”
“了解她的当?然不是我。你也?说了,那?时我才19岁,我只是按盛先生交待的去做。了解她的人是盛先生。”
海姝说:“你知道在被资助者?中,你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吗?”
姚束笑了笑,“盛先生比较器重我?能感觉到,不然不会在我才19岁时,就把那个要动大狙的任务交给我。”
“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我很像他?”
“把你当?做接班者?来培养?”海姝说:“那你应该对其他几?桩案子有耳闻?他们在被杀害后,为什么会被送去做解剖?”
姚束怔住片刻,摇头,“这超过我的认知范围了。海警官,我对盛先生来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他怎么会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去做呢?”
在二十中被捕的人几?乎都交待了与盛岿然的关系和犯罪事实,只有一个人不愿意开口。
尹灿曦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马科等人说,以前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海队,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尹灿曦素面朝天,容色有几?分?憔悴,很像海姝在滨丛市刚遇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