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市后,其实联系过程危,因为?这边也有需要勘查的活儿。她以为?程危肯定会?来,程危却说在龟白村还有排查没做完,一时走不开。
这没什么,海姝叫了别的队员。
但这会?儿?想起?,就觉得程危稍微反常。那天和村民发生冲突,也是因为?程危被包围了,闹事的村民在做笔录时说程危出言不逊,和他们来硬的。
海姝很难想象程危会主动惹事。程危自己也说,村民们堵着不让走,他讲了几句道理而已。
现在程危还参与了在新城的调查,对这个案子似乎格外上心。
正想着,海姝看到写?字楼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盘发女。她将车缓缓滑过去,停在盘发女面前,降下车窗。
盘发女愣了下,“你没走?”
海姝笑道:“刚才和你聊到一半,你们历总突然出来了。本来想找你接着聊,但办公室人多,不方便。”
盘发女左右看了看,“你就一直等着?”
海姝给?车门开了锁,“是啊,要不先上车再说?你们写剧本?都很费脑细胞吧?走,喝奶茶去。”
盘发女犹豫片刻,拉开车门,“没见过你这样的警察。”
海姝说:“你也和我想象中的编剧不太一样。”
不是下班时间,网红奶茶店并不拥挤,海姝点了两?杯招牌,盘发女说:“你想象中的编剧都是戴着瓶底儿?眼镜的老年?人吗?”
海姝说:“不,先入为?主吧,我觉得编剧是唐金栗那种。”
盘发女脸上的不屑又出现了,“你录音吗?”
海姝摇头,“聊个天,录什么音,但我想知道你怎么称呼,不然老你来你去的。”
盘发女爽快地?在小?票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我不造谣,你可以随时找我核实。”
海姝看了看,姓屈。
“历总说唐金栗是个很有灵气的编剧,出过三个剧本?,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海姝道:“他展现给我的是一个单薄的唐金栗。”
屈女士夸张地?笑了声,“灵气?骗鬼呢!我马上就不在那儿?干了,我来告诉你唐金栗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根本就写不出能用的剧本?,她不过是历思?维养的情妇!”
屈女士是编剧圈子里的老人了,但她也不是科班出身,上大学时在网上接那种扒别人剧本?的活儿?,说白了就是明目张胆的抄袭。当然这种工作没有难度,收入也少。但屈女士扒着扒着,学到点门道,便开始自己创作。正好遇到影视剧、短视频的风口,和别人合作出了几个短剧。
而他们这样的编剧在科班内行?眼中只是工具人,接到大纲就写?,机械劳作,没有多少自己的思?维。屈女士当年心高气傲,不甘于当个工具人,还是想成为?真正的编剧,拍一部上星的电视剧。但越是往高处爬,越是需要人脉,一个没有人脉的工具人编剧,基本上没有创作自己剧本的途径。
屈女士后来认清现实,不再追求自己创作,心安理得地?接大纲赚快钱。那时像天明传媒这类的剧本?工作室如雨后春笋,屈女士觉得背靠一个工作室,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强,虽然公司要吃一部分分成,但她也不用再靠自己吆喝,可以把客户沟通这样的事丢给?公司。
前?几年?天明传媒确实出过一些不错的作品,但屈女士自嘲这和他们这些工具人员工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历思维这个人擅长交际,总是能拿回来评级较高的项目,不像别的公司,剧本?来来回回都是下沉市场那些几分钟一集的短剧。
最近两年行业整体下滑,那些公司直接沉没了,天明当然也沉,但好歹壳子还在。
屈女士在天明算是首席编剧,但天明的首席是一群人,介绍出去都是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