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忆苦月奉行善事,梁老爷子也不想一点后路不给李温水留, 他瞧着这满院子绽放的花:“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偶尔过来为我打理这些花,工资比看守祠堂少一些,但时间比看守祠堂宽裕的多。”
李温水没落的眼里重新亮起微光:“少一些,是多少钱?”
梁老爷子看向管家,管家来到李温水面前拿出劳动合同。李温水看向上面的薪资,比看守祠堂少了三千,但好处是一周只需要来三次老宅。
“好,我接受。”李温水拿起笔在合同上痛快签字。
虽然工资变少他就要更辛苦了,但李温水习惯凡事往好处想,至少这样他不用忙得焦头烂额,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妹妹和做蛋糕了。
管家收好合同递给李温水一把伞,李温水接过伞出门。
梁老爷子倒上热茶,望着房檐滴水,叹息道:“梁瑾那小崽子什么人都下手,害我又要重新找人,看了那么多八字就小李最合适了,怎么就是那种丢人的关系呢!唉!真是不省心,就会给我添麻烦!”
李温水站在门外打开伞,院内梁老爷子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走进雨中,以前他觉得只要和梁瑾扯上关系,连带着沾到一点光都能让他有好处拿了。
而如今这份见不得光的关系拿不到一点好处不说,还让他丢了一份工作。
李温水突然觉得他这个地下炮'友做的有点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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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尽落,李温水推开祠堂大门,他离开时还是关灯的房间此时已经亮起了灯。
李温水走到门口放下伞,刚转过身便撞入了一个沾着淡淡酒气的怀抱。
梁瑾勾着李温水的腰后退几步坐在桌子上,手指敲了敲桌上放凉的半碗素面,下巴抵在他肩头:“怎么没给我做饭?”
梁瑾声音清晰,不像喝醉。
李温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怎么不理人?”
梁瑾抬起李温水下巴,含笑的眸子中并无醉意。
他仔细瞧着李温水半垂的眼眸,微微撅起的红润唇瓣,显然是又在哪儿生气了。
梁瑾将人往怀里提了提,让李温水坐稳在他腿上,笑问:“今天都把李栎彦推倒摔得流鼻血了,还没痛快吗?哭丧着脸都不漂亮了。”
李温水哪儿是因为这事不高兴,而事件的罪魁祸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在这儿拿他打趣。
但说起这事,李温水还是冷哼着补了一句:“他就会装可怜,我都没用力他就摔了,也不知道鼻血是不是他偷偷抹上想要讹我的,不太痛快。”
李温水说话时眼中直白的流露出对李栎彦的不屑,显然推得那一下对他来说并不过瘾。
梁瑾歪着头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指腹摩挲着李温水飞扬的眉尾,好奇的问:“那你怎么才能痛快?”
“打他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让他不能再装清高,”李温水顿了顿,“还有李群,让他哭着向我道歉。”
其实不止这些,自十几岁开始他就总是幻想李群有朝一日老无所依,被所有人抛弃,跪着向他忏悔过去犯下的错误,还要说“李温水”才是最重要的儿子。
设想的结尾里,他会对痛哭流涕的李群说: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不原谅你。
即使现在他的幻想并没有实现,但每想一次,他就能在自己构造的虚假情景中痛快一次。
梁瑾瞄到了李温水微微上扬的唇角,对李温水简单粗暴的痛快感到好笑:“宝宝,你的快乐真简单。”
李温水敛起笑意:“怎么简单了?说的好像你多了解我一样。”
梁瑾掰过李温水的手指,他说一条就竖起李温水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