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此受到伤害也是真，顾家夫妇的纠缠撕闹也是他亲眼所见，留下来，她的生活也只会像顾云渺说得那样，裹成一团乱麻。

“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多顾虑了？”方佳琪突然笑了一下：“你想留下她，还需要什么理由？你楚墨谦想要留住一个人，难道还会留不住？你如果非要给自己的行为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你就去制造一个！”

楚墨谦怔住，方佳琪最后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瞬间惊醒了他，锐利的目光盯在方佳琪脸上，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亮光，刚才的那一丝落寞，更像是给人的错觉。

对，制造理由，才说过要断了她的后路，怎么转过头来就忘了，果然，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方佳琪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他仔细想了想，这才是楚墨谦的处事风格才对，根本不存在对错一说的。

“不，你说得很对！”

楚墨谦微眯着眼睛，眸色又深了几分，他看着方佳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给我发过信息吗？”

方佳琪疑惑道：“什么信息？”

不是他，当方佳琪露出疑惑的表情的时候，楚墨谦就基本确定，给他发信息的人不是方佳琪，不然他不会这个表情。

“什么信息？”见楚墨谦不说话，方佳琪又问了一遍。

楚墨谦敛着眉，一只手托着下巴，食指弯曲来回摩挲着，略一思索，缓缓道：“一直有一个人，用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信息，或是几秒钟的视频，或是一句话，或是一张照片，所有的信息，都跟一个人有关。”

“安澜？”方佳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猜测道。

楚墨谦轻轻点头：“而且，每一条信息都是在很关键的时候发来，内容也都十分精确，发信息的这个人，像是对她的生活相当了解，连作息时间都十分清楚，一定是她身边亲近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他觉得有可能是方佳琪，但反过来又觉得不对，如果这个人是方佳琪，又何必隐藏身份给他发信息。

“你就没有查过这个人是谁吗？”方佳琪瞪大眼睛，音量不自觉提高：“在国外的时候，除了我，她也就能和教授多说几句话，实验室里其他人都不太交流，哪里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安诺诺，可他只有三岁，他一个小孩儿能做什么！就更别说小家伙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了，你说还有别人清楚她的一举一动，那他为什么要给你发信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你就没有想过去查一查？”

细思极恐，方佳琪越说越坐不住了，说到最后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走动，如果这个人心怀不轨，那就太可怕了。

楚墨谦稳坐在沙发上，相比之下就镇定了许多：“我能确定，这个人并没有恶章”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去查，是这个人把他翻天覆地找了三年的人从暴露在他面前，他当时渴望得到与安澜相关的更多信息，才没有去查，只是接下来，是该去查一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了。

方佳琪被噎得一口气没吐出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胸口憋闷，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急速停住脚，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给你发信息的？”

“在公司向你们M国所在的研究所发出邀请之前，我在收到信息之后收购了公司，投资了新的研究项目。”